日本已经成为紫薇出国后去往的次数最多的国家了,想起第一次兴冲冲出发找小面瘫的茫然,到后来一年一次的伤心、绝望和怀念,时间流淌的速度,恍如隔世。
她深吸了口,怀着与以往全然不同的心情坐在飞机上,看了看身边执意要陪同的袁牧,觉得这样也好,否则形单影只的自己,还不知要做出什么失控的蠢事来。
毕竟已经过去太久,赵紫薇努力回想了很多次卓鹤所提过的家里的信息,到现在全然模糊不清。
只记得他父母很奇怪,对他管得很严,家里有仇人,甚至还带了枪。
这些细节,似乎和松川会这个摸不清的背景非常吻合。
赵紫薇又低头看了看打印出来的照片,暗自问道:这真的是你吗?
可惜没有可能听到回答。
袁牧忽然开口劝道:“睡一觉吧,养足精神才好寻找。”
紫薇点点头,半点不害怕。
她记不得自己向上帝祈祷了多少次,只要能再见到卓鹤一次,失去什么都无所谓。
所以现在好不容易燃起丝希望,又怎么会因为前路艰难而感到害怕呢?
——
到达东京之后,他们二人才发现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些。
不仅出租车司机不知道地址,就连地图上也没有标注什么松川会。
赵紫薇从未去过卓鹤的家,至于记忆里那间小公寓,当时就没有搞清位置,现在又怎么能可能想得起来。
所以连着两天东问西问,一无所获,还差点被警察当作可疑分子。
幸好在条不太繁华的老街区,有个面善的爷爷愿意指点,告诉了他们个松川会每逢新年都会派发红包的办公室。
高兴的赵紫薇立刻飞奔着跑去了。
——
没料到,所谓“松川会衫并区联络办”只是个小到不能再小的二层木楼,看起来陈旧异常,应该有很多的年岁。
紫薇瞅了瞅袁牧,大胆的走进去问:“有人吗?”
正趴在门口柜台上打瞌睡的一位中年男子顷刻惊喜,迷迷糊糊地问:“请问,有什么事?”
“我想见这个泷本鹤。”赵紫薇二话不说,把照片拍在了桌子上。
中年男子用看精神病人似的眼神瞧着她,半晌回答:“我也想见会长。”
“我知道很让人为难,但我是他的老朋友。”赵紫薇打生出来脸皮就没薄过,立刻凑上前去说:“有什么联系方式,大叔,帮个忙吧。”
“老朋友为什么找到这来?”大叔变得很不客气,用对待其他骚扰者的态度下了逐客令:“请离开吧,不要胡言乱语。”
“是真的,我是他的同学。”赵紫薇从包里拿出了张已经泛黄模糊的大合影,指着边边上带着眼镜根本看清长相的卓鹤说:“你看,你仔细看看。
这是当初王米的遗物,也是赵紫薇所能找到的,唯一有着他存在过的证据。
说起来可笑,在一起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却没有想起给面瘫君找张相片,而从面瘫君那里收到的彩信,也都不存在他的入镜。
不晓得是卓鹤有意避开,还是命中注定的麻烦事。
“小姐,你这样胡闹我就要联系警察了。”大叔把相片推回去。
“你们会长去过中国吧,他爸爸是不是中国人,姓卓?”“赵紫薇不甘心的问。
大叔残忍地回答:”从来没听说过。“
赵紫薇的脸色渐渐暗淡下去。
陪在旁边的袁牧用中文劝道:”要不先回酒店休息下,再做打算?看来他也只是个小人物,你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倔强的紫薇不肯放弃,竟然转身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大叔,你总有上级把,你总有上级的上级吧,就帮我问问不行吗,难道打个电话很难吗?你今天不帮我,我就不走了,大不了你就报警。”
柜台前的大叔皱眉不已。
袁牧赶快掏出几张美金带过去,用英语跟他比划着交流:“这真的对我们很重要,希望您伸出援手,即便没有结果,我们也会礼貌离开,绝不会惹麻烦。”
金钱的力量在任何地方都一样,那个大叔沉默片刻,终于还是拿起手边的老式电话,播出了平日里接取任务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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