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见来人闪入了瓷像身后,不由得脸色一变。由于他此刻黑纱覆面,因此很难看清他面上的表情。
然而,纵使是闪到了瓷像之后,黑衣人那毒蛇一般的剑光却仍追逐着目标。
——好凌厉、好诡异的剑法!
黑衣人一面出剑,一面斥道:“宫绮筳!你以为你躲到……我就对你无可奈何了么?”
——原来这个突然出现在密室里的人,果然是景德山庄的大少爷宫绮筳。
此刻,宫绮筳却只是将身形隐藏在瓷像之后,以便借助瓷像来躲避对手的杀招……然而黑衣人的剑法却十分诡异,招招剑走偏锋,虽然碍于二人之间的瓷像,不能全力施展,却也几乎招招逼得宫绮筳措手不及。
只见剑光一凝,黑衣人手中的剑锋忽而一亮,一缕剑气毫无挂碍地射向宫绮筳的眉心。
宫绮筳见到黑衣人居然在此时用上了如此犀利的剑气,不由得大出所料。眼见剑气逼人,他只得将身急转,同时侧过了头去,避开了这道剑气。
剑气擦着宫绮筳的鬓角射到了墙上,宫绮筳甚至已经感到有几缕发丝被剑气斩落,密室的墙上更是在瞬间之内砖石飞溅,甚至有一些细碎的砖石已经弹落到了室内几尊瓷像的身上,发出了极其清脆的声响。
黑衣人见状,目中怨毒更深,心中怒火更炽!然而,他却突然停了手。
宫绮筳将身形隐在瓷像之后,见黑衣人一击不中,果然没有再次发动攻击,不由道:“‘她’果然和你有关系……”
——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莫非竟是身前这尊瓷像?
只听黑衣人恨声道:“宫绮筳!你把宫未明那老贼藏到哪里去了?倘若今日你不将他交出来,我便先杀了你!”
宫绮筳苦笑一声:“宫某也想得知家父如今究竟身在何处……只不过,家父已然失踪数日……阁下便是杀了宫某……也是无用。”
黑衣人冷冷道:“你莫用‘闹鬼’和‘失踪’这一套鬼把戏来骗我!依我看,你们父子心中有鬼才是真的!”
宫绮筳闻言垂首,淡淡道:“心中有鬼么?或许吧……”
黑衣人冷笑道:“宫少爷无话可说了么?也好……无论宫未明跑到天涯海角,我总是要杀了他的……眼下却是父债子还,今日先杀了你,再找宫未明不迟!”
他剑光一闪,竟然又向宫绮筳刺来!
剑身如同一条毒蛇,向宫绮筳的咽喉疾刺而来,谁知宫绮筳竟不躲不避,反而迎向了剑锋。
剑光忽灭,只听黑衣人冷冷问道:“你为何不加闪避?”
宫绮筳笑了笑,“‘父债子还,天经地义’,既然终究是躲不过的,我却为何要闪避?”
黑衣人冷哼了一声,“莫要以为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就会饶了你。你们宫家父子一向最会耍花样!”只见他右臂微抬,剑光又起!
却听宫绮筳低低喝了一声:“且慢!”剑光在距离他咽喉两寸的地方停住了,然而凌厉的剑气却仍在宫绮筳的颈项之间划出了一道血口,鲜血登时淌下,染红了宫绮筳的衣襟。
——这一剑,果然没有手软!
黑衣人轻轻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却带了无限鄙夷之意,“我就说嘛……宫少爷怎么会舍得死呢……”
宫绮筳笑了笑道:“阁下不要误会。宫某只是在临死之前有一个不情之请而已。”
黑衣人道:“既是不情之请,那就不用说了。”
宫绮筳的笑容里慢慢浮现出了一丝嘲讽之意,“莫非阁下还担心在下会耍什么花样?莫要说这密室中的机关已经被你全部破坏……便机关完好,山庄之中也只有家父一人能随意操纵……眼下宫某手无寸铁,庄中高手也已经尽数被派出去寻找家父了……后顾之忧尽除……阁下还担心什么?”
黑衣人的目光莫测,“倘若你说了之后,我仍是不答应你的不情之请呢?”
宫绮筳笑道:“你一定会答应。”
黑衣人道:“哦?”
宫绮筳叹了口气道:“在下的这个不情之请……不过是想在临死之前和家母告个别……或者说是……”
黑衣人目光一闪,打断他道:“宫少爷这话却来骗谁?武林之中谁不知道令堂早已去世?……你拿令堂来做幌子骗人,不怕遭雷劈么?”
宫绮筳闻听此言,目光之中却浮现出了一丝痛苦之色。
只听他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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