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如雨点般不断地落在汉弗莱的身上,每一招是如此的简单,但却又是如此的致命。
两把剑不断激烈地撞击着,声音震彻夜空。
只见易烙完全没有防守,只是不断地进攻。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需要防守,因为他的每一剑都斩在汉弗莱不得不防的要害处,逼得汉弗莱只能不断地后退,然后不断地用剑去挡格,完全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在附近围观的人们全都看呆了,他们作梦也没想到,那个高大的骑士竟然会被那个年轻贵族逼成这样,不仅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而且还在不断地后退着,后退着。
那副狼狈的表现,根本就没有他们印象当中那种勇猛骑士的样子。
反观那个年轻贵族,不仅从一开始就已经完全占据了整场决斗的主动权,而且他每一剑斩出去的时候,那种气势,那种剑威,令人望而生畏。
他们相信,如果那个骑士拿着的不是厚重的骑士剑,而是一般贵族使用的长剑,那么很可能在两把剑第一次碰撞的时候,长剑一下子就会被那个人手中的大剑斩断。
没有人见过这样的剑势,这样的剑法。
其他人已经惊讶成这样,身为当事人的汉弗莱此刻更是惊骇得无法相信这是事实。
他不敢相信那个一向在他眼中如同废物一般的罗素,竟然能够将他逼得如此狼狈。
不仅如此,与那个人作着正面交锋的他比任何都更加清楚这把剑的恐怖。
他不是不想还手,而是根本就无法还手。
因为那把剑根本就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一剑接着一剑,连绵不断,好像永远也不会停止似的,而且每一剑都直奔他的要害,让他根本就腾不出手来进行反击。
在那一刻,汉弗莱甚至怀疑自己受了这么多年的骑士训练,难道都是些无用的训练吗?不然怎么会被罗素这样的废物逼成这样?
一想到这些,他眼中的慌乱情绪变得更加的强烈。
就在这时,汉弗莱忽然看到面前的年轻男子微笑着说了一句:“热身结束了,要来真的了,骑士先生。”
听到这句话,汉弗莱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发白。
紧接着,他看到一道难以形容的剑光如某种异兽一般向他直扑过来。
被吓得全身直冒冷汗的汉弗莱赶紧举剑去挡。
就在他的剑快要与那道剑光接触的一瞬间,突然,那道剑光消失不见了。
然而就在同一时间,一把又宽又厚的大剑无声无息地停在汉弗莱的脖子上。
“游戏结束了,汉弗莱先生。”与那把剑身同样冰冷的,是一把年轻男子的声音。
“咣啷”一声,完全失去了斗志的新封骑士汉弗莱在露出一脸无法置信的表情同时,手上的骑士剑失手掉在了地上。
“啊!”
被这下金属撞击声所惊醒的围观者们,这才忍不住发出惊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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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在决斗当中输掉的骑士,需要交赎金给战胜他的人。我说汉弗莱先生,你打算交什么给我?”易烙一边用剑架在他脖子上,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的汉弗莱又惊又怒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这才将手伸进自己的衣袋,很快从里面拿出了一小袋银币出来递过去,“我身上只有这么多,要不要随便你。”
“既然你没有,那我就找你父亲要好了。”易烙若无其事地说道。
“罗素,你不要太过份了!”汉弗莱狠狠地盯着他。
“哦,是我太过份了吗?”
微笑着说话的易烙突然一提膝狠狠地撞在汉弗莱的肚子上。
受到这一下重击的汉弗莱顿时痛得惨叫一声并弯下了腰。
用力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抬起来,易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汉弗莱先生,算你运气好,我今晚心情不错。记住,下次再来找麻烦我的话,小心我一失手就将这把剑从你的屁股后面插进去,那就不太好看了,听清楚了吗?”
受到如此对待的汉弗莱气得浑身发抖。
放开了他的头发后,易烙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随手用剑挑起地上的那袋银币放进口袋里扬长而去。
心中充满了恨意的汉弗莱忍不住偷偷地捡起了地上的骑士剑准备从后面偷袭,然而不知为什么,他却始终不敢下手。
他有种错觉,对方似乎知道他的一举一动。这种莫明其妙的错觉令到他一直无法下手。
看来这小子倒也不是真正的白痴。可惜。
在走到离汉弗莱相隔足足十几米远后,易烙眼中露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遗憾表情。
他的确是在等汉弗莱从背后偷袭。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合理合法而又不必负任何责任地杀掉这鸟人,所以他才会故意背对着汉弗莱并且走得特别慢。
一剑,只要一剑就够了。
然而可惜的是,那家伙最终还是没有胆子这样做。
早知道如此,他刚刚在动手的时候就应该在这鸟人身上扎上一两剑才对,让他几个月都起不来。
让汉弗莱毫毛无伤的离开,易烙感到很是不爽。
知道相隔这么远汉弗莱已经没机会再动手了,易烙这才略显失望地将手上的剑插回到剑鞘当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