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用,在床上朝着我爬来,与之前他可以在空中飞翔完全不一样。爬到我的身前,他就拉过我的一只手当着枕头,然后就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我的身子还是僵硬的,一动不能动,嘴里也无法说话,林魁山的身上有着一股血腥的味道,我望向他那张令我感到恐怖的脸颊,在他的嘴角,有着鲜红的血迹!
“被你发现了,我刚去喝了点血回来,嘿嘿,味道很不错,你要不要尝一尝啊?”林魁山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看到我在打量他,他冷冷一笑,开口对我说话。说话间,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这下子我看得更加清楚了,他满嘴的鲜血。
“不,不要!”我颤声开口,自己居然恢复了说话的能力,而我却还不知道。
“你得尝一尝,你喝过之后就会发现我并没有骗你,你也会知道这血的好处,时间一长啊,你就会和我一起,喜欢上这些东西,那样子,你也会喜欢上我的!”林魁山笑着说话,说话间,由身上拿出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揭开瓶盖,里边是鲜红的血液,轻轻一摇,就有着一股热气冒出,血腥四溢。“这里边的血是我今天刚取的,很新鲜的,你看,还有热气呢。”
“不,不要,我不要喝!”我连连摇头,颤声开口说话。而林魁山则不管不顾,将瓶子朝着我的唇边凑来,要强灌我喝下那些鲜血!
“喝吧,喝了你才会和我心意相通,你才会喜欢上我!”林魁山狰狞的笑着,开口说着话。而在说话间,他左手伸出,捏住我的下巴,就那么一抬一捏,我就被迫的张开了嘴,然后右手抓住瓶子,就往我嘴里边倒血。鲜红的血液哗啦啦的倒入我的口中,腥臭的味道直冲我的鼻孔,血液流入到我的嘴里,往肚子里边灌去。
“啊!”我奋力一挣,叫嚷声中,双手朝着林魁山打去,将他推开,自己也趁机坐起。只是,就在我坐起来的刹那间,我发现眼前是一片黑暗,没有什么血液,也没有什么怪事。林魁山依然是卧在我的身边,正在轻轻的打着鼾。
难道刚才的一切,又是梦?
我摸了摸自己,浑身是汗,心中想着,直叹侥幸。这时候房门被人敲响,我听到了姐姐关切的呼唤声,赶紧下床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姐姐和姐夫两人。
“妹妹,你怎么了?没事吧?”姐姐关切的问着我,姐夫又如以往,沉默不言。
“我,我做了个噩梦,没事了。”长长一声叹息,梦中的情景,真实之极。
“哦,没事就好,回去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呢。”听到我说没事,姐姐也放了心,说话间就要转身,只是她又突然停下,开口对我说话,“妹妹,你的牙出血了吗?嘴角怎么有血迹呢?”
“啊?我,我牙流血了吧。牙齿出血而已,没什么的。”听到姐姐这么一说,我赶紧抹了抹嘴角,掩饰的说着话。不能够让姐姐担心,让她害怕,这已经成为了我的行事准则。舌尖在嘴里边转了转,不论牙齿还是牙龈,没有松动和痛楚的地方。
“唉,你注意点啊,天亮了给你煮点清热的药,早点休息吧。”姐姐一声叹息,在她想来,应该就是因为我最近太着急上火,所以才会牙龈流血吧。
答应着姐姐,送着姐姐姐夫离去,姐夫扶着姐姐往回走,刚走两步,姐夫突然回过头来,冲着我露出一抹笑容。我看到他脸颊上的笑容,不由得又是浑身一颤,因为,月光下,他的嘴里边一片血红,就连白色的牙齿,也变成了血红!
我赶紧往后退回房中,用力将房门给关上,这时候,一只手摸上了我的脚,将我的腿给抱住。正处于惊恐中的一声惊呼,赶紧的一脚踢出。哇的一声孩子哭声响起,我回过头来,看到林魁山坐在地上不断的哭泣着。
灯光下,林魁山那张丑陋的脸颊上印着我的鞋底印,嘴角也出血了,哭得一塌糊涂,眼泪鼻涕也都流淌了下来。并且,一边哭泣着,一边伸出手来,哇哇咦咦的嚷嚷着,要让我抱他。
我往后退了退,退到了房门上,屋外传来了姐姐的声音,问我怎么了。姐夫则劝着姐姐,只是孩子哭了,没有什么的。林魁山朝着我爬了过来,一副可怜之极的模样,咬了咬牙,我俯身将他给抱了起来。林魁山一进入我的怀抱,马上就停止了哭泣,只是抽泣几声,然后趴在我的怀中,就睡着了。
看着此时的他,完全就和一个正常的孩子一般无二,除了看上去丑陋一些而已。梦只是梦,现实的他,只是一个孩子!我在心里边提醒着自己,努力的让自己不至于那么的畏惧。抱着林魁山又回到了床上,他打着幸福的鼾,紧紧抱着我的胳膊,我就这样静静的坐到床上,看着他,直到天亮。
一阵锣声将安宁村的早晨给叫醒,村中这些个声响,就代表着又出事情了,现在一大早的锣鼓响声,又出了什么严重的事情?我心中再次为之一惊,下意识的瞪大眼睛,看了看林魁山。昨天晚上的那一个如真般的梦境浮上心头,他打量着林魁山。这时候林魁山也被吵醒,睁着一双睡意朦胧的眼睛,将一只手放入口中,在那里含着,吮吸着,一副天真的模样。
轻轻一叹,只是这般看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来的,随意的收拾了下,我抱起林魁山,走出了房间。姐姐姐夫他们也出了房门,正好一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村民们都在往那个方向赶去,每个人都一脸凝重,好些男性村民都拿着猎枪,一副紧张戒备的模样。
树伯也背着猎枪,山伯依然拄着拐杖,两人带着村民,一脸凝重的走着。事发地不是一处,而是两户紧挨着的村民家。这是两户姓林的村民,男主人是兄弟俩,昨天晚上,他们都在村口和一些通道地方巡逻,所以没在家。直到今天早上换班之时,才回家,哪里料到,却发现自己的妻子不在了。
两户人家的房屋几乎一模一样,现在两家卧室里边的情形也是完全一样的,卧室里边一片狼藉,没有尸体,但是房间里边到处都是血,墙壁上还是有着似蹄非蹄,似爪非爪的印迹!两家的情形完全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今天我和姐姐没有受到人们的限制,也能够进入到房间,去看到屋子里的情形。也许有人还是会怀疑我们,但眼下,似乎也顾不上了。
“你怎么看?”树伯黑着一张脸,问着身后的山伯。
“我不知道,也许,山妖吧。”山伯摇了摇头,一脸的沮丧。
情形似乎越来越不对劲,紧张之极,村民们屏气凝神,就连那林姓的兄弟俩现在也都只是无声的垂泪,不敢有什么表示。
我站在一间卧室的门口,强忍着那刺鼻的血腥味,打量着这屋子里的一切。低下头来打量着怀中的林魁山,很想要问一句,这些是不是你干的!
林魁山注意到我在看他,他居然笑了笑,然后呀的一声,将自己吮吸着的手指头举起来,一副要让我吃的模样。我轻轻摇了摇头,努力的告诉着自己,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只是我心里边因为姐姐的遭遇而先入为主,所以有了偏见,不会是他,一定不会是他做的这些事情!
我再次望了现场一眼,准备离开,而就在这时候,我在地上看到了几个印记,那是类似于猴子脚印的印记!
“树伯,山伯,你们快来看,桃花和山菊,回,回来了!”而就在这时候,屋外又传来了嚷嚷声。我跟着众人走出了房间,屋外,一名负责在村口守卫的村民正气喘吁吁的说着话。
桃花和山菊,就是这两家的女主人。山里边的女人一旦嫁人之后,很多都会被人遗忘掉姓,甚至大名也都会忘记,渐渐的只被人记住小名。
“走!”树伯说出一个字,马上就带着大家朝着村口走去。我看到树伯将手中的猎枪握得紧紧的,手指头极其的用力,骨节都高高突起。
村口处,两名衣衫破烂,并且浑身染有鲜血的女人正哭泣着,被村民们挡在那里。看到我们走出来,她们赶紧呼喊着自己丈夫的名字。
“你们看清楚和看仔细了,这两女人是不是你们的妻子?”树伯铁青着脸,沉声对着林家兄弟说话。
两人赶紧点头,靠近之后,两人都走了过去,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妻子。我知道树伯不得不小心的原因,之前所经历的事情现在都还历历在目,谁又敢肯定,这两人就真正的是村民?而不是,如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一样?
“你们如果是桃花和山菊,那么把这四只猴子给我砍碎!”山伯突然站了出来,由村民身上拿起两把柴刀扔到了桃花和山菊的身前,冷声说着话。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