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木愚傲然道:“那便饿死贫僧吧,贫僧是出家人,绝不做这样的事情。”
“刚刚是谁说是俗家弟子,百无禁忌?”
“贫僧说了,贫僧是个矛盾体。”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把兔子放了,让它去吃夜宵。
第二天,天一亮,两人踏上了去木樨城的路途。
一个时辰后,两人遇见了三个人。
“打……打劫!”
三个人中矮瘦的拦路叫道。
风看着天,木愚看着劫匪。
个子高的一人小声道:“大哥,您昨日不是说金盆洗手了吗?”
被唤作大哥争辩道:“你看这二人,一个是和尚,一个戴着面具不敢见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大哥这不是打劫好人,这叫劫富济贫!”
风有了反应,他将视线移到大哥身上,轻笑道:“你说谁不敢见人?”
木愚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他们身上有油饼。”
矮瘦的立刻双手环胸,“那是我的早饭!”
片刻后,木愚披着一件新外衣,吃着油饼,心满意足地夸赞风,“护法果然是护法!”
风冷傲地“哼”了一声应答。
被扒了外衣的大哥,抱着个子高的劫匪,嘤嘤哭泣,“二弟,他们欺负……”
风回头,大哥把“我”字咽了下去,“英……英雄,还有何事?”
风挠挠头,笑得腼腆,“木樨城怎么走?”
正吃着油饼的木愚被噎了一下。
微风和畅,阳光灿烂,两人走在正确的路途上。吃完油饼后的木愚与风闲聊,“一生阁为什么叫一生阁?”
“九死一生,我们拿钱保护客户,历经九死,只为一生,是谓一生阁!”
“你们为什么戴面具?”
“大家都喜欢穿黑衣,如果不戴面具,一生阁的人与旁人混在一起,不容易分清。”
木愚点头,“贫僧看书上说,戴面具的人不是真的帅就是真的丑,这个道理适用在你的身上吗?”
风戴的面具只到鼻子,嘴唇与下巴都露在外面。从他唇的形状与下巴的弧度,可以想见,风长得不丑。
风停住脚步,“你虽然抢了别人的外衣,可你的光头和‘贫僧’的自称,依旧掩饰不了你是和尚的事实。我戴着面具,但这面具也无法掩饰我身为一个帅哥的光芒。”
木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并没有抢别人的外衣,贫僧很慈祥地问了他,施主是否愿意将外衣借予贫僧?他便借了。而你是不是帅哥,不揭开面具谁也不知道。”
闻言,风一刻也没有犹豫,将面具拿下。
木愚伸手抢过他的面具,远远的扔开,笑容在灿阳下熠熠生辉,“从此刻起,贫僧不再自称‘贫僧’,你也不要再戴面具。”
劫匪的话提醒了她,和尚与戴银色面具的男子标志性太强,很容易会被杀死她师父的那群凶手找到。
“你明明还是自称了贫僧。”
风一边指责,一边去捡回自己的银色面具。
“一个人习惯了吃米饭,让他改为天天吃面条,是很为难的,不过,贫僧会慢慢改。”
风看了看自己的银色面具,放弃了捡回来的打算。木愚眨巴眨巴眼,她不会说,她是看到那个地方有一坨屎,才故意将面具扔过去的。
木樨城离他们不远,走对了路之后,两人在傍晚时分便到了城内。入城之后,风把木愚送到了与雇主约定的客栈内。
客栈是木樨城最好的客栈,服务亦是。店小二站在二人身边,殷勤笑道:“大爷,您说的那位客人开了天字号房,让您来了,直接上去。天字号房可是我们客栈最好的房间了,大爷,我带您上去?”
木愚点头,“走吧。”
木愚差不多猜出花钱雇佣一生阁保护她的人是谁了。吃最好的饭,住最好的房间,花最多的钱,如此财大气粗的行径,除了王富,不做第二个猜想。
风的心里突然泛出一丝不忍心,他拉住木愚,“要不,我陪你上去?”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没有钱雇你。”
木愚虽然看出风此刻对她的情感,却不能理解,“你知道我的过去,我知道你在一生阁,你的名字是假的,我没告诉你我的名字,也就是说,我们不过萍水相逢,就此一别,大道朝天,我们各走一边,未来几乎不会重逢。你为什么会担心我呢?我不懂。”
风松了手,耸肩道:“你说得对。”
木愚推开天字号房间的门,坐立不安的王富泪流满面,他扑上来,哭喊道:“公主啊,您终于来了,老臣,老臣可以安心了!太子妃,老臣没有愧对您当年所托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