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听到这里立刻脸色大变。自从成为组织的训练生她的脸色还是第一次这么苍白。
甚至手指深深地掐入了掌心。说出的话也显得干涩无比“你是说”她几乎是从喉咙中硬生生的挤出了这句话。没有感到天旋地转大概已经是她平日里精神锻炼的成果了。
“不错。”奥克菲点了点头“人类、妖魔、半妖乃至于觉醒者这些都可以作为狂灾战士的食物。否则你以为为什么黑狱军会和当初的初代战士结下那么大的仇?仅仅只是因为战斗过吗?觉醒后他们大闹了总部然后现了这个秘密”
昔日同伴的尸体被吃得残破不堪的尸体这一点就是他们之间不共戴天的最大原因。
“那么你呢?你现在在吃些什么?”雅罗尔现在的语气可以说大概是有生以来最为冷酷的一次。
“刚刚成为战士的时候当然也是这样”奥克菲苦笑“但是如果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些我也没必要叛出组织了。”
是啊雅罗尔冷静下来都已经三十年了。
“这些并不是狂灾战士唯一可以吃的东西确切的说吃人类的食物也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吃这些会显得特别的美味甚至让人欲罢不能就是了。这一点或者和妖魔以及觉醒者很像。而且这些血肉可以很微弱的提升狂灾战士的力量。直到达到狂灾战士本身天赋限制的顶峰为止。”
这是她第一次产生了向组织报仇的想法。雅罗尔望天苦笑。
尽管组织把她改造成了人类眼中的怪物但是她没有怨过。因为那在很大程度上是她自己的选择。何况虽然无法接受妖魔的食谱她却对“变成怪物”这一点并不是特别的抵触。
尽管组织想要把她除去但是她仍然并不怨恨。因为对于组织本身的利益来说她不能说他们是错的。何况他们本来就确实的救过她一命。
也尽管知道了亚莉斯亚这样灭绝人性的计划但是确实如她所说她虽然愤怒却并不特别怨恨。亚莉斯亚姐妹她固然有所怜惜但是还并没有把她们当作真正的生命。从一开始她就保持了距离。
组织还把她们当作工具对于战士的性命毫不在意。但是她也曾经多次远远的观望战士们拼死的战斗然后死亡。对于很多的战士来说死或者确实是一种解脱但是她不用拿这一点来掩饰因为那样做的她其实没有资格抱怨组织。
但是现在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却让她产生了报仇的念头。
明明在那群训练生当中没有特别熟悉也没有特别在意的人。明明早就已经知道了组织的视人命为草芥
所以真的要报仇吗?为谁呢?她现在也没有这个力量。或者说即使是那个北之深渊也没有这个力量吧在组织里除了那个未曾完成的亚莉斯亚计划一定还有什么赖以自保的王牌。
不管如何只要有这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看。有生以来第二次雅罗尔在心底立下了明确的誓言。
第一次是在决定了要融合妖魔血肉的那个晚上在回忆了两个人生的命运之后她誓一定要变强强得任何人、任何事物都不能主宰她的生死和命运。
“真的不可以进冰原吗?我很好奇的啊据说那里在漫天的下雪吧?”背着长枪的少年向着自己的临时搭挡抱怨。
“进入伊斯利的地盘和他起冲突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何况据说他现在行踪诡异。”青年立刻反驳了他的意见转头望了望一个方向“该吃饭了是你去狩猎还是我去?”
“我对人类没兴趣。”少年撇嘴“抓一头妖魔来好了。”
就是因为这样大人才会怀疑你啊。赛让在心底叹气。但是他知道少年固执起来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的。说起来他的这种坚持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在那个大雨倾盆的夜晚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悲哀、绝望连泪水也无法流出
所以他才放不下吧。那脆弱的仿佛一碰即碎的样子。明明一直都是以少年的样貌占据着五领队战力第一位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