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绸上写道:朕唯时局艰难,非变法不足以救中国,非去守旧衰谬之大臣而用通达英勇之士,不能变法。而皇太后不以为然,朕屡次几谏,太后更怒,变法之士多遭屠戮,开明之臣四下漂泊,朕十载囚笼,日日泣血,想百年祖业,岌岌可危,肝肠寸断。近闻太后有意废帝而自立,朕不得不冒死一击,今朕位且不保,汝康有为可妥速密筹,设法相救。江山社稷,朕之身家,以此血诏相托。朕十分焦虑,不胜企盼之至,特谕。爱新觉罗?载湉,光绪三十四年十月初三。
牛千刀含泪将黄绸上的衣带血诏读完,不禁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罢多时,牛千刀在徐勤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坐在了椅子上,他目光暗淡,两眼发直,整个人显得极为颓废。
徐勤昂首踏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突然站道牛千刀近前道:“牛大人不必哀伤,只要你我同心协力,助皇上重夺江山,则大清之幸、黎民之幸、亦是令尊之幸!如今太后病重,正伺机废帝,若此时不救皇上,则大清危已!”
“圣上被囚赢台已十载有余,当年圣上亲政,内有帝师,外有康梁,通达英勇之士遍布朝野,却变法失败,弄得死得死、逃得逃,而皇城内外谁不以太后旨意为尊?谈何救驾?”牛千刀有感而发。
徐勤道:“牛大人此言差矣!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虽然一无所有,却有民心,有道是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只要将太后之恶公诸于天下,则可致太后于死地!”
“天下谁人不知太后之恶?怎奈谁敢言,连康梁二贤也唯恐躲之而不及,又何言置之于死地?”
“小恶虽多,却难以覆舟,而今大恶若昭,则必令其永无翻身之日!”徐勤信心十足的说道。
牛千刀身上热血沸腾,道:“先生此言,想必已胜卷在握?”
徐勤轻轻的点了点头,目光中几分杀气,令牛千刀不寒而栗。
“牛大人,实不相瞒,今日叨扰,正为此!”徐勤道。
牛千刀一愣,道:“此话从何说起?”
徐勤沉吟了半晌,道:“牛大人可知先帝遗诏?”
牛千刀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徐勤目光落在身旁的铁面老者的身上,铁面老人接话道:“先帝临终之际,曾有人建议他杀死慈禧太后,怎奈先帝心善终没有忍心下手,但是他给慈安太后留下了一道密旨:叶赫那拉氏,祖制不得备椒房。今既生子,异日母以子贵,自不能不尊为皇太后。惟朕实不能深信其人。此后如能安分守己则已。否则,汝可出此诏,命廷臣传遗命诛之。凡我臣子,奉此诏如奉朕谕,凛尊无违!”
牛千刀也曾风闻先帝遗诏,但却是第一次知道密诏的内容,他压制着内心的不安,仔细打量着铁面老人,这个人是谁,竟然能够知道密诏的内容。冷静下来的牛千刀突然想到血诏,光绪皇帝被囚禁在瀛台,怎能传出旨意?可是他认得皇帝的笔迹和随身印章,血诏确实是真的,它是怎么带出来的?牛千刀想到血诏的落款,光绪三十四年十月初三,昨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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