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立刻心领神会的将烟枪递了上去,小心翼翼的点着了。左剑书惬意的嘬着大烟枪,一口一口的吐着烟雾,不一会,烟气便将整个佛堂填满。
“来,三爷,你也整两口,正宗的文曲镇八斗冻土,享受享受没准就有办法了!”左剑书说着,将烟枪递到牛一刀的面前。
牛一刀不敢拒绝,只好接过来吸了一口,顿时被呛得连连咳嗽,双眼流泪,半晌儿,牛一刀才缓过来。
左剑书看着牛一刀狼狈不堪的样子,放声大笑,道:“看在你我兄弟一场,你又这么听话的的份上,我给你指条路,如何?”
牛一刀闻听,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凑到左剑书身旁,狠狠的将烟枪嘴擦了又擦递上去,笑道:“请左兄指点!”
“我这里有一件事要你去办,若能办成,则这笔债一笔勾销……”
“左兄尽管吩咐,不论上刀山下火海,我牛某万死不辞!”牛一刀一听能还债,立刻来了精神。
“这事其实很简单,就是跑趟腿的事,只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有,肯定有!”牛一刀拍着胸脯迫不及待的说道。
左剑书微微一笑,收起烟枪,舒展了一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牛一刀,道:“你只要今晚能把滕王府的紫缰公主给我背回来,赌债便可一笔勾销!”
牛一刀迟疑着接过布包,道:“紫缰公主?”
“对!”
牛一刀立即领会,嬉笑道:“我懂,我懂,听说那紫缰公主温柔贤惠,貌美如花……”
左剑书哼了一声,道:“要不是我手下这两个呆子都是饭桶,也轮不到你小子捡这么大便宜!”
“嘿嘿,翻墙入院,鸡鸣狗盗是我压箱底的绝活,左兄只管放心,一定送到!”牛一刀嬉笑道。
左剑书指了指两个家奴说道:“四更天之前弄出来,他俩会在墙外等着你!药少下点,我可不想睡个死人!”左剑书说完,懒洋洋的向外走去。
“好!我这就动身,你就等着好事吧!”
牛一刀送走左剑书,立刻来了精神,五万两的赌债有了着落,一块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此时此刻的他无所顾忌,只想尽快还清赌债。
夜风彻骨,雪花飘零。牛一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飞身蹿上滕王府的墙头。倚墙观望了片刻,确认是后花园,又用问路石试探了一番,没什么动静,这才轻飘飘的落在王府之中。
说起来,牛家和滕王府其实还是有些渊源,老太太陈氏年轻的时候是滕王爷老母亲的丫鬟,老夫人临死前托人给陈氏说了门亲事,嫁给了牛犇的父亲牛青山。于是,滕王府便成了陈氏的娘家,每逢年节,陈氏总会派儿孙过去上礼,牛一刀每年都会来给滕王爷磕头,所以对滕王府并不陌生,对紫绛公主的卧房更是相当熟悉。他轻车熟路便来到紫缰公主的闺阁。这是一桩独立的木楼,上下两层,一楼是书房,二楼是卧榻。
牛一刀蹑手蹑脚的爬到二楼,凑到窗口,侧耳听了片刻,见没什么动静,便从怀里掏出一只拇指粗细的竹筒,捅破窗纸,两腮鼓足力气,轻轻一吹,迷香散带着一股异香飘向屋内。牛一刀心里正得意之际,互听屋内一声娇滴滴的咳嗽,紧接着有人轻声细语道:“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