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着了。”
“也就是说,”格尔看着大家“最后david守夜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寝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有人在回忆,有人惊慌失措,也有人正苦苦地思索着。
“但是,”格尔说“就真的没有人听见一点声音吗?”
林布犹豫着开口道:“我只记得听见过电话铃响。睡得太死了,甚至你们换班的时候我都没察觉到。还有,我梦见算了,没什么。”林布想说那梦里的歌声,和上次余海云死去那个晚上听见的一模一样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也许只是一个重复的梦罢了。
格尔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换班的说话声、脚步声,还有每个人上床时床铺的晃动都没有人感觉到,那么,有人走进寝室杀人的话——不管“他”用什么方法,也自然很难察觉了。
这时,一旁始终没有做声,仿佛在回想什么事情的赵菲菲突然说道:“你们都听见电话响了吗?”
付斯点头:“我也听见过一次。”
格尔说:“我也是。”
“都只是听见过一次?”赵菲菲盯着他们每个人的脸,直到得到确定的回答。
是啊,都是一次。
“也可以确定娄天亮一直没有回来吗?”
“david是睡在他床上的,他当然是没有回来过了。”付斯说完才发现,这个理由不足以成立“但是也不一定他可能回来后又走了。”
“不管他有没有回来,”赵菲菲说“有件事是很奇怪的。”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你们说都只听见过一次电话铃响,但是我给你们打过三次电话。”
“可能我们都睡得太死了。”格尔说。
“但最奇怪的事情并不在这里。我第一次给你们打电话是早上,没有人接,我就没再打了,以为你们可能出去吃饭了。中午的时候,我又打了第二次,电话只响了一声居然有人接了。”
啊!所有人大惊,心脏也随之猛烈地跳动起来。
赵菲菲接着说:“当时我以为是手机信号不好,突然断了,因为我喂了一声,但并没有人回答我。现在我再回想当时,几乎可以肯定那不是手机断掉,而是确实有人接起来了。没有人回答我以后,我还贴着听筒听了一会儿,听见了一些声音。”
“听见什么了?”付斯紧张地问。
“嘶嘶的声音。就是这样”赵菲菲嘴唇微张,舌头贴紧上颚,然后往外吐气。
嘶——嘶——
声音回荡在寝室里,每个人的心头都一阵发凉,仿佛冷风正从背后吹起。连格尔也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还有其他的声音吗?”他问。
“没有了。只听见这个。因为跟手机突然断掉的声音有点像,所以我听了一阵就挂掉,再打过去的时候,又没有人接了。”
“有没有可能是真的断掉发出的声音呢?”
“绝对不是,”赵菲菲笃定地说“其实当时我就很怀疑是不是有人接起来了,当时因为后来电话也没人接,所以我才想,有可能是手机断掉。但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想想看,手机断掉,和有人接起来但不说话,尽管有点像,但区别还是很大的。”
这一点,格尔还是明白的。那的确是不同的两种声音。
但是,如果真的有人接起来,那人又是谁?
格尔和付斯不约而同地看向窗户。窗户是关着的,插销好好地插在原来的位置。那么就是门了?
格尔禁不住开始浑身发冷。因为他想到,就在他叫醒付斯后,两人曾经结伴去过一次厕所。他们走出寝室时,门是大开着的。但是,当时走廊上并未听见脚步声,也没看见什么人影,短短的几分钟内,有可能有人跑进寝室吗?“他”进来后,又躲在哪里?而且,david当时还活着,也就是说,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到下午他们醒来的这段时间,如果有人是从他们去厕所的这段时间进来的,那么“他”就必须等到david守夜完,躺在床上以后再下手
付斯似乎也和格尔一样,想到了这件事。他看着格尔,颤抖着嘴唇,说出了令所有人毛骨悚然的一句话。
“她一直都在。”
格尔明白,付斯说的“她”与他心里所想的“他”是不一样的。到现在为止,格尔仍然认为,有一个他们看不见的凶手存在。而付斯却认为,那是“她”
但不管是谁,或者是什么,它的确一直都在。就在大家都沉入梦乡,自以为安全而睡得浑然不觉时,她就在暗处,随时等待着,夺走他们其中一人的性命。
到底什么才是安全的呢?即使大家都在一起,也仍然无法摆脱死亡的阴影吗?格尔感到无力,并为此徨然不知所措。
付斯则看向赵菲菲:“那么,现在驱鬼仪式是不是也没有办法了?”
她叹了一口气:“现在缺少两个条件。一是人,如果娄天亮回来,或者再找到另一个人,人数才能凑成五个。二是找到鬼门。”
说到这里,她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对了,鬼门!”接着,也顾不上害怕,就在david尸体的周围四处翻找起来。枕头地下,床单下面,床与墙壁的缝隙之间,到处都察看了一遍,但是什么也没找到。她仍然不死心,在寝室的其他角落里又察看了一遍,直到最后,她疲惫而又绝望地坐倒在椅子上。
“看来每次死了人之后,鬼门就关闭了。现在已经晚了,找不到了。”
“你是说”
“周杰伦的cd。”赵菲菲无力地念出那个名字“七里香。有签名的七里香。”
“那怎么办?”付斯焦急地叫起来“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只有等鬼门再次打开”赵菲菲说完,便低下了头。
他们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鬼门再次打开时,就有一个人,将要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