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他不是叶灵,是个完全陌生的人。
第二,他所落身之处,离自己栖身之处不远。
第三,这人的动机是什么?
孟天笛立时感觉到非同小可。第一个反应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走这个人!
不能放走的意思,主要在探测对方此人的用心如何。
他已无暇多想。
白衣人已施展“壁虎游墙”的轻功绝技,一路向雪壁攀升,白衣衬着白雪,宛若一体,设非定睛而视,意不旁瞩,简直无从辨别。
孟天笛却没有让他逃开视线。
十来丈高的一截峭壁,一如刀削,这人竟凭持着一双肉掌,配合着脚尖的运用,一路纵身而上,功力自是大有可观。
孟天笛若是此刻忽然现身而出,猝然施展暗器,对方八九无能还击,必将非死必伤。
他却选择了另一个方式,随即施展“一丈云”轻功绝技,人不知鬼不觉地由侧面断崖绕了过去。
于是。
这人才一探头,孟天笛早已等在了那里。
冷森森,颤若秋水的一口长剑,近无可近。其实已架在了他的颈项之上。
这般情况,自不会虑及其他。
孟天笛向后面退了一步,那人在一呆之后,便继续爬了上来。
一身银质紧身衣靠,背插双剑。
这身装束,对于孟天笛来说,已是不再陌生——他随即就知道对方是何等人了。
直似无限气馁,这人用着“鹰”样锐利的一双眼神,狠狠向孟天笛逼视着。
“小子你是从哪里来的?”
声音极是怪异,大别于内地各省方言,像是一只受迫于笼中的狼,压制着极欲发作的齿爪。
“我正想问你这个问题!”孟天笛静静打量着对方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来找人”
说了这句话,他就不再吭声。
“对了!”孟天笛笑了一下:“我猜想你也是来找人的,找谁?”
一阵风起,狂袭着对方那人,使他身子摇了一摇,看样子就像是要跌落下去。
孟天笛向后又退了一步。
却不知就只这么一点空档,对方银衣人已猝起发难。
狼也似的一个疾扑。
随着他推出的双掌,力聚千钧,直抓向孟天笛手上长剑,却在对方身子稍有后退的趋向之一霎,霍地腾身跳起,蹿向一旁树丛。
孟天笛微吃一惊,自是放他不过,一个倒剪,跟踪而前。
树帽子“刷啦”一响,落下了大片残雪。
这人鹰也似地跃身而起“砰”然作响地撞向石壁,却是一弹而起,反落于三丈开外。
这般施展,也是大别武林一般。
“阴把”之式“刷刷刷”一连掷出了三口飞刀。
孟天笛长剑飞搅,叮当声里,三口飞刀,全数击落在地。
那个人似乎颇知与孟天笛不能力敌,便在三刀出手的同时,再一次拔身直起,向侧峰纵身而去。
孟天笛一声冷笑,决计放他不过。
长剑挥落,势若长虹,随着他快速的身影逼近,直取银衣人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