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进行了半个时辰,还没有结束的迹象,有数几个知道内情的人,根本不知道里面两人到底说了什么。
高恕候在门外面现焦急,迟疑了一下还是抬手敲门:“大人,属下有事急禀,可否进来。”
“高叔进来吧!”
高恕应声推门,听得全是刘东山的哀求声:“陆指挥大人,小可将知道事情的都已经合盘托出,大人金口,一言九鼎,小可留下来也实在起不了作用,况且小可家人可能正在寻找在下,是不是可以让小可先回家一趟。大人若有他事相询,派人前来召唤一声,东山立马前来署中听候,不知陆大人意下如何……”
“本官自不会轻贱承诺,先生请放宽心,但还是有很多疑问,还有待先生为在下解决……”陆炳面有不豫,磨磨唧唧,尽讲些虚话对应,显然不想轻易把人放走。
高恕是人精,看在眼里,连忙急步上前轻声嘀咕:“大人,驸马都尉京山侯崔侯爷元公在外头等侯多时了,正在大发脾气呢,指名一定要见大人,大人你是见还是不见?”
陆炳惊疑地轻问:“他来找我作什么?”
“好像是为了属下今早所办的事,属下也吃不准。”
“我看是八九不离十,应该是兴源货栈那档子事,走,去会会他。”两人话音拿捏得恰到好处,刘东山听得是句句入耳,眼见陆炳抬腿便要走,要把他落在一边。
刘东山急急跪地,抓住陆炳裤管干声嚎叫:“陆指挥大人,您不能这样,您是人间大丈夫,一言九鼎,不能说话不算话。小可求大人您了……”
“刘先生快快请起,本官怎会信口开河,自甘下作呢!”陆炳显得颇有风度地将人扶起,理直气壮地说:“但刚才的话先生也应该听到了吧,本署现在确有要事处理,不能再向先生求教,只好让先生在衙署里委屈半日,还望先生体谅。先生尽管放一百个心,宽宽心心在署中待上半日,等本署回来,还要向先生请教这署中事务呢。”
刘东山唇舌干白冒烟,心头却一片冰凉,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陆指挥大人说得可是真的,不会在逗小可开心吧!”
陆炳沉下脸,倒打一耙:“本官言出必诺,先生难道是不相信陆某的人格吗?”
“不敢,那小可就依大人之意,在大人署中再待上半日?”
“如此甚好。”陆炳大喜,大声厉呼道:“孙羽,在外头偷偷模模作甚,还不快些给本署滚进来。”
演戏演全套,孙羽站在厅门外头,向陆炳讨价还价:“大人不会责罚属下吧,属下知错了,大人若能免了属下罪过……”
“少废话,滚进来,暂记你一百军棍。”
“谢大人不罚之恩。”
“刘先生既然是你请来的,就由你作陪,好生招待刘先生住下,明白吗?”
“属下得令。”
“另外走动走动,熟悉一下兵马司的环境,待本署回来自会问先生,但有发现一丝轻怠,本署定重责不饶,可记下了。”
孙羽信誓旦旦作保证:“请大人放一百个心,属下定不会叫大人失望,一定尽心尽责,刘先生一根头发丝都不可能少。”
有这种可能吗?人好像时时刻刻在掉毛发。
“如此甚妙,那就陪刘先生先下去休息吧!”陆炳满意点点头,冲刘东山和善地笑笑:“先生,恕陆炳暂时不能作陪,有什么需要,跟这位孙羽百户大人说,若敢轻慢于你,回头告我一声,本官定会狠狠整治。”
“陆大人,他……他……”刘东山结结巴巴,话都说不完整了。
孙羽嘿嘿怪笑几声,不由分说,捉住他胳膊就往外拖,强而有力的大手如铁箍一般,刘东山身不由己,脚下急步跟着走,酸麻疼说不上什么滋味,叫出声来又怕丢人,感觉整条臂膀快要被拉脱了。
刘东山怀着不甘心,亲见陆炳二人谈谈说说,向另一方向走远,消失在屋廊拐角。
泥人都有三分土性,委屈求全,低声下气,换来得这种结果,戏猴似得被耍弄老半天,让平时里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受得了,就是他主子也得给他留三分脸面。
一路走来更是踉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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