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关郊野的大搜捕依旧在进行,天色即将入暮,灵官庙前广场上黑压压坐了一地百姓,个个面带惊惶,有如待宰羔牛。
“大人,都是属下的过错,是属援救不力未能及时赶到,致使周玉山等十几位弟兄惨遭灭顶之灾……”张定边哽咽着,作悲痛状屈膝下跪大泣。
“好了,定边,哭哭啼啼不像个男人,起来说话。”责骂于事无补,陆炳拍拍他的肩头以示安慰,顺手将人带起:“事发经过,一路上我已经听说了不少,你已经尽力,责任并不全在你,是周玉山不听劝阻,一意孤行,以致使身处凶险犹不自知。”
“眼下当务之急,是缉拿杀人潜逃的肇事恶贼,以慰死难弟兄的在天之灵,以平复家属们的悲痛心情,不知抓捕情况进展如何?”
“至今没有丝毫进展,恶贼们像是凭空消失无踪了。”张定边眼皮像是灌了铅,直往下落:“属下无能,办事不力,请大人责罚。”
“无能?眼下是什么时候了,此时此刻,你还在用这种陈腔滥调来敷衍塞责,我告诉你,这不是你可以推诿找理由的时候。”陆炳爆发似地气急责难,指着广场上那些百姓:“还有,这些是什么人怎么回事?”
张定边避重就轻,有些含糊其词:“是, 是属下的游骑们抓来的可疑人物,俱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正在派人盘诘……”
“可疑人物,怎么有这么多?”陆炳一愕,不再多作下问,视线转到了灵官庙上:“那座灵官庙,你们搜查过了吗?”
“已全面搜了好几次,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事物,不过属下派人还在搜。”张定边话头顿了顿,语气不能确定:“大人,属下怀疑这庙里藏有玄机,可能存在秘道、秘窑或藏兵道之类暗室,但就是找寻不到机关和出入门户……”
“秘道?”陆炳若有所思,猛然色变,转首向西遥望,是城池东关市街方向:“定边,东关市街各交通要害地方及各处城门处可派人封锁了?”
“属下已经派了重兵,沿路把截各处要道口……”张定边回答的有些迟疑。
“什么时候的事?”
“半……半个时辰前。”张定边不敢与之正视,羞愧地低语作辩:“大人,事发后,当时属下一时情急,心乱如麻,只派人向外搜,却忘记了东关市街……”
“什么?半个时辰前,事发已经有一个半时辰,你蠢啊!”陆炳再也压不心火,忍不住大骂:“蠢,蠢到家,蠢的像头猪,凶手们有你一半蠢就好了。去,把那些百姓通通都给我放了,尽会扰民滋事,抓些没用的人来抵罪。”
“属下知错,马上去办。”
“等等,回来!”陆炳捏拳轻敲额门,思索了一下:“人暂时先别放,你即刻派人去找些农用工具来,。”
张定边一呆:“大人的意思是?”
“既然怀疑庙里有机关,就是找不出来,你说该怎么办?”陆炳冷静下来,憋在胸口的恶气已随骂声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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