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校尉,此事你确实做得确实有欠妥当,动静闹得这么大,抓来的百姓不是说放就能放地,善后处置尚待斟酌。”老于事顾的高恕上前抚慰张定边,意寓深长,“眼下的局面让我们很被动,恐怕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举城皆知,近日来的扰民滋事行为已经让朝中许多大臣不满,各科道御吏言官的弹劾奏疏虽然让今上强行按下,为我们下面的办事顺利铺开了一条路,但若是今晚之事处置失措,再出什么变故,后果不难想像,不是你想担当就能担下来的,所以当务之急是必须搞清楚整件事的每一个环节、每一个细节,言尽于此。张校尉,你抛开个人顾虑,好好想一想吧。”
沉默了良久,张定边徐徐抬起脸来,似乎想通了,眼神中带着些许的疲倦及坚毅:“大人,属下想明白了,作为行动的指挥官,此事的发生属下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抓人凑数的主意实是属下……”
话才说了一半,就中断了。
林文欣喜地叫着冒失地冲了进来,拭着额尖的微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指挥大人,秘……秘道出入门户找到了,属下特来禀报。”
“找到了,在哪里?”张定边急问,犹然忘记了往下说。
“在神龛底下,不过机关像是被有意撬坏了,也可能内部的活动机轮被卡死了,秘道出入门户始终打不开。”顾不得胳膊被张定边抓得又酸又麻,林文异常急迫地通报了所知情况:“几位工程土木的行家出了两个方案,属下左右为难,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所以特来请示。”
“走,边走边谈吧,先去实地看看。”听到这个消息,陆炳也变得有点焦躁,来不及细问就抢步出帐。
一行人急步进庙,不过个把时辰,殿堂已经被破坏地不成原形,土木横杂竖错,上百权充工人的官兵个个混身泥灰,寸土寸地搜寻的异常细致到位,千疮百孔的墙垣上窗门尽毁,整个地皮青石板被掀了底朝天,神像也跟着东塌西倒堆了一地。
几位工程土木行家迎了上来,向陆炳等人作了较为详尽的介绍,依照大概估计秘道的启门石厚度在二尺以上,并与大殿主体结构的基建紧密衔接在一起,显然单靠人工的挖掘行不通,即便能强行把这块巨石移走,也只会是柱倒殿塌、殿毁人伤。
意见上显然业已然交流过,取得了一致性,并提出两个开启秘道出入口的方案,一是对其进行爆破,炸开条口子,二是进行方位的测算,另寻出入门径。
两种方案各有利弊,争论在部下间展开。
“指挥大人,卑职以为必须尽早尽快尽速抓捕这些恶贼,省得到时候夜长梦多,躲在秘道中的恶贼们可能已经对我们的动作有所察觉,一旦发现稍有不对,可能就会借机逃遁。”林文说:“况且弟兄们个个都气愤填膺,已经等不及了,属下赞成采取第一种方案,实施爆破,只要能抓出这些恶徒,将这些恶贼们一网打尽,属下觉得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在所不惜。请大人思量,卑职愿作先锋,作那第一个下秘道之人。”
“林干办,你这结论未免下得太过草率了吧,事发业已将近三个时辰,你是如何认为那些个恶贼们还会在秘道里?”
面对高恕的质疑,林文反问道:“高参赞,你指责卑职草率,那卑职试问,潜逃的恶贼们不躲在秘道里,那他们又会藏到哪里去了呢?”
“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贼人,倒是我想问林干办,何以会如此肯定恶贼们还在秘道中?”高恕抚须微笑,不气不恼地眯起眼撩人:“难不成林干办你亲眼看见恶贼们逃入这秘道中……”
话太过刺人了,林文激人不成反而被激怒了:“高参赞,你这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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