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吃好了。
这面做得是香,可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嚼在嘴里,吞入喉间,装下胃中,只有吃面人自己才能心知肚明地觉得出个中滋味。
话也归正题。
卢俊义简明扼要,把眼下州城内外情势理了一通,深表忧虑地向陆炳求问对策,嘴上说得自然有一翻相当动人的妙论高调,把责任的套索一个个往陆炳脖子套,要死死拴住这根救命稻命,何去何从全仗陆炳妥为施为了,并又摆出一副大义凛然之姿,代表涿城父老乡亲向陆炳请愿尽快平息骚动与叛乱。
陆炳表面上声色不动,慢悠悠地享用宵夜,看似平静如初,心内实则波涛起伏,大感失望,语中空洞毫无实质地针对性,刀都架到脖子上了,还与他说这伪虚的套词,勾心斗角难道不嫌累吗?真要到那刻时才觉悟。
已然可以确定地是,这姓卢的还在玩两面派这种小把戏,如果真有同舟共济的打算,就应该将与蓝蝶密谋所有事项合盘托出才对。
陆炳敷衍地随口应付几句,显得意兴阑珊,就打发他们走路,虚伪的套词人人都会说,实在懒得当面拆穿罢了。
葫芦里各卖各地药,反正各有打算,谁也无法摸不清楚对方的底。
“等等,卢大爷,本官就再送你两句话,卢大爷祖上是个举人,当也是有学识见地之人,应知这玩火者必*的道理。”陆炳安坐着沉声送客,含沙指影地进行地指责,同时也改变了自己的称谓。
“还有一点,卢大爷,你最好能牢牢记下,为人者当有自知之明。该你知道的,你不问,本官会也你如实向你阐明,但不该知道的,即便是你怎么打探,本官也没有义务向你说明的必要。卢大爷,这城内是骚乱不息,城外是大军压境,所能够作出抉择的时间已然不多,本官望你好生思量斟酌,本官会拉长耳朵等你的准信。去吧!”
“陆大人,您难道已有退兵良策……”
“本官不是已经有言在前了吗?这事不是卢爷你该插手的,去吧!”
“是,小人明白了,小人告退。”被训斥了一番,卢俊义不敢再多问,讪笑着恭身退走。
甘勇嘴笑起身远送,看似无意,信手把剑鞘插入腰间,表露出来的敌意却颇为显著,明为礼送实为监视,截掉对方留下的尾巴。
巡视附近一圈,确定安全后,才返身回到伙房内,继续吃他的面。陆炳正在往脸盆里打水,给吃饱吃好的小茵洗净手面。
甘勇有些苦恼地问:“文明,下一步我们作如何打算,这些姓卢的家伙完全靠不住,鬼鬼祟祟地不知在动什么歪脑筋,死到临头还不悔悟,可我们能做什么呢,总也不能一直这样困在这里坐井枯等下去吧!”
“百霸兄你也看出来了,这些家伙的确无法加以信赖,单就这城内的乱局而言,十有八九就是他们弄出来的鬼花样,无非是把城内那些急于逃难的居民当作试金石,来验证我的话是否过于危言耸听了。”
陆炳说到这,烦恼地拍击额头,苦笑:“从刚才吃面时,他们那副心不在焉的表情看来,我的话显然已经得到了应证,所以病急乱投医,找到了我这里来,试着想从我嘴里问出什么有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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