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东升,晨光破晓,浊气充斥,喜气盈满的房间内,稳婆的贺喜声同婴儿的啼哭声同时响起:“恭喜大人,恭喜夫人,是个俊俏的小公子!”
白文萝虚弱地一笑,一边要将手从上官锦手中抽出,一边有些着急地开口道:“去看看!”
他明白她的意思,这个孩子自怀上起,虽她口中从未说过一句,但他知道她心里就没有放下过,一直就担心着孩子会有什么问题。上官锦并未放开她的手,也未起身,只是唤她们将孩子抱过来。稳婆笑眯眯地应了,小心给孩子洗了净身子后,木香在一旁先拿软绸包上,又在外面裹了一层棉布,稳婆这才将孩子给抱到上官锦跟前说道:“大人小心,诶,就这样,手臂要拖着小公子的脑袋。”
刚出生的婴儿,有些红红皱皱的,眼睛也没睁开,说不出哪好看,只是稳婆却在一旁一个劲地夸着,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上官锦自抱上手后,就有些愣愣地瞧着襁褓里的小家伙,看着他微张的嘴,紧闭的眼,心里莫名的就浮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来,这是他和她的孩子,这是他和她的骨血!
“长卿?”见他竟呆住了,白文萝一时有些紧张。
听到她叫他后,上官锦才回过神,忙将孩子抱到她跟前说道:“很好!很健康!”
前一刻,他还在肚子里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这一刻,他就已出现在她面前,那么弱小,那么安静!白文萝有些激动地要起身,上官锦却忙说道:“别起来,先只摸一摸,以后再抱,听话。”
稳婆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啧啧称奇,从未见过哪个男人能这般疼妻子的。再一瞧,旁边的那两丫鬟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心中更是惊讶。
“想好名字了吗?”白文萝伸手触了触那粉嫩嫩的小脸蛋,轻声问道。
上官锦抬起眼,看着从窗户外头透进来的光,再垂下眼,满眼温柔地看着她说道:“叫曜,日出有曜!”
整个院子,一夜未眠,然每个人面上都带着疲惫又欢喜的笑。
意嫂卯足精神,给大家伙做了一桌香喷喷的菜,又给白文萝新炖上一锅浓稠稠的鸡汤。
木香和沉香同稳婆一块帮着白文萝将身子清理干净,又将床上的东西都换了后,便都退了出去。上官锦先把孩子放到白文萝身边,然后起身将意嫂刚刚端进来的鸡汤捧了过来说道:“来,先喝点鸡汤,然后再好好睡一觉,我和曜儿都在这陪着你。”
“屋里味道太重,先将孩子交给奶娘吧。等过两日,这味道散了,我有了奶水再让他到这屋来。”白文萝伸手在曜儿脸上有些不舍地划了划,又给他仔细拉了拉包在外头的棉布,做完这些,她说话就又有些喘了。
上官锦一瞧她这样,忙将手里的碗搁在一边,过去将她扶好,既心疼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都依你。”
叫了奶娘进来后,上官锦仔细、认真、严肃地嘱咐了好一会,才让奶娘抱着孩子离开。接着就半是劝半是哄地让白文萝喝完一碗鸡汤,然后小心扶着她躺好了,完后又握着她的手,捧至唇边,重重地吻着,最后才叹息地说道:“文萝,我很高兴,很高兴!”
白文萝满足地笑,静静地与他对视,没有说话。她的心情同样是很激动,加上实在是累,因此一时倒说不出什么来,只是反握住他的手,紧紧握住,直到她沉沉睡了过去,也没有放开。
此生,能得夫如此,何尝不是她之幸!
一觉睡到傍晚才醒来,睁开眼,就见上官锦正挤在她的床沿边靠着她一块睡。瞧着他这似委屈般地蜷缩着,身上又没有盖被子,再看他面上依旧带着的疲惫。白文萝顿时觉得眼中一潮,遂抬手在他冒出胡渣的脸上抚了抚,轻唤道:“长卿!”
他随即就醒了,睁开眼,忙就坐起身,握住她的手笑道:“醒了,睡得好吗?”
“怎么不到床里面睡,或者去别的房间睡,你昨晚也是一夜未合眼,这么缩着,又没盖被,着凉了可怎么办!”
“我没事。”上官锦笑着,面上尽是温柔,“肚子饿不饿,我去让人给你准备吃的,曜儿也给你抱过来看一看。对了,今天是大年初一,要不是刚刚听到外头传来爆竹声,我差点都忘了。”
正说着,那外头又响起的喜闹闹的爆竹声,白文萝一怔,原来他们的孩子,是在这除旧迎新之际降生!
这个男人,她的丈夫,亦是在这样的日子,陪她渡过了最痛苦的一夜,同她一起迎接新生!
因为孩子的出生,上官锦硬是将手头的事暂搁下,陪了白文萝大半个月。他原是想要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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