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如此猥琐,想也不是帝后或者妃主,应是其他殿的主事来抢财神了罢,春姑姑想到这文晓菊被分到了夜寝司,心中莫名的起了三分快意,对文晓菊便有些不假辞色起来。
同室的宫女们见了春姑姑的态度,很会捧臭脚,原来不过漠视文晓菊,现在一起开始欺负起她来。
本是共做的洒扫庭院都丢给了晓菊一人,又时时地喝来斥去,叫她端茶倒水,晓菊俱都忍了下来,只当又回到了柳姨手下做事。
形势转的太快,待负责监视的小太监报给冯顺的时候,文晓菊已经被奴役了好些天,秀女们也结束了最后一轮采选,总计立了才人两名,美人两名,不日将与赵治合房。
正当秀女们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一道圣旨,钦点秀女文晓菊为朝阳宫女官,领正五品衔。
朝阳宫,赵治寝宫!
圣旨一出,太皇太后立刻知道被这个孙子忽悠了,从头到尾,他根本就是一直盯着文家的那个小女儿,居然和祖母耍起了心机,若是立为妃嫔,反倒不如女官般可以朝夕相处,这个孙子,竟然中意这个丫头到了极点。
一跃成为皇上近侍,文晓菊立刻身价百倍,众多秀女追悔莫及,两宫妃主并各位才人美人的打赏纷至沓来,讨好之意不言而喻。
赵治一身簇新的明黄色龙袍,头戴九龙戏珠金冠,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又问冯顺:“朕这身打扮可还妥当?”
冯顺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心道,祖宗哎,您一个早上问了我十八遍了,不过是新进一个女官,祭祖也没见你这么郑重过,话说回来,皇上似乎忘了差点让人家去了夜寝司的事情?
赵治在殿中迈着大步,反反复复来来回回走了几百趟,心急如焚地道:“怎么还没来,朝阳宫到储秀宫有这么远吗??”
话音刚落,被他指使到门外候着的冯顺连跑带颠地奔了来:“来了,来了……”
赵治眉毛一挑,大步流星的迎了出去,到了门口,宫人们跪倒一地,文晓菊刚刚从轿子里出来,见了他亦是一拜,赵治心花怒放,小妞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啊。
他强自按捺激动的心情,遣退了左右。冯顺收了文家的钱财,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心道,小祖宗应该不至于如此急色吧,不然也不会只叫文家八女当个女官了。
见四下无人,赵治凑近了晓菊,文晓菊直直地看着他,心道,这个傻瓜又要做什么蠢事了。
赵治嘿嘿一笑,低声道:“你再叫我一句傻瓜好不好?”
果然是傻瓜,文晓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屑地道:“傻瓜。”
赵治喜的连翻了几个跟头,他看着文晓菊,求道:“多唤几声嘛。” 文晓菊心道,你当我和你一样傻么?却是偏过脸去,理都不要理他。
当日晚上,赵治品出不对劲了,他两条腿紧紧地夹到一起,躬着身子乱跳,吼道:“夜壶呢?冯公公,朕的夜壶呢?”
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奴婢提出去清洗了。”赵治顺着声音望去,见文晓菊垂着头,十分恭谨的样子,只觉浑身乏力,有劲没处使,颤抖着声音道:“你,你先出去。”
文晓菊福了一福,转过身,慢悠悠地向外走,口中悠闲地哼起了小曲:“嘘,嘘,嘘嘘嘘嘘~”
隔天,文晓菊被分了主管赵治膳食,她特意去问赵治:“陛下有什么要求么?”赵治嬉皮笑脸地道:“你喜欢吃甚么,朕就爱吃甚么。”
文晓菊定定看了他半晌,直到他白皙的脸上泛了红,方道:“好。”
早饭,玫瑰千层糕,八宝稀饭;
中午蜜汁甜藕,桂花山药,红豆糯米饭;
晚上拔丝地瓜,桂圆红枣羹,芝麻浓糊。
连续三天,赵治甜的嘴巴泛苦,他唤来冯顺,有气无力地吩咐道:“还是叫她管理御衣司罢。”话罢,想到他这几日吃甜食吃的反胃,晓菊想必也浑身乏力,不禁起了些许私心,又嘱咐道:“晚上唤她来服侍朕就寝。”
文晓菊看着堆满了三间屋子的龙袍发怔,一件件簇新无比,仿佛根本没有穿过,一旁的宫女解释道:“皇上对衣服挑的很,有时候袖子稍短或者下摆长了点就不肯穿,有时候拿了出去又临时变了心意,要试上许多套才满意。”
文晓菊撇撇嘴,自家开裁缝店的都没他这么能折腾,每年也就换季时做上几套时新的衣服。
晚上,文晓菊帮赵治褪了外袍,仅着里衣的赵治兴奋无比,在龙床之上蹦来蹦去不肯就寝,嚷嚷道:“你说话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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