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星尘深处的密钥（五）

   “是他，是他害了我们。”

    “既然不能拯救我们，为什么要说自己是神？”

    “骗子！骗子！”

    可他如果不做呢？

    他把自己宝剑藏起来，只求能过平凡安宁呢？

    要折断一双天空飞翔翅膀，将他骄傲从云端打落到尘埃？他心天山上，如何能将他禁锢方寸天地中？

    这是折辱，不是保护。

    你将会成为神。

    但我面前，你可以做回那个会痛苦凡人。

    兰斯握紧克拉克手，亲吻他濡湿发梢。

    坚定抚平了战栗。

    然而大作雷声中，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直响个不停电话铃。

    直到又一个落地雷砸下，电闸一跳，电话就再也不响了。

    大都会。

    卢瑟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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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嘈杂雨声中，孩子轻柔唱响歌谣几乎被淹没。

    来管家坐立难安，看着站雨里少年，他上前几步，任由大雨打湿自己西装，试图去抓住少年。

    少年敏锐地察觉到有人要抓他，立即躲开，并凄声尖叫起来，像是泡沫划过毛玻璃般让人耳膜都要震裂难听。

    无法，管家只得先撇下这边发神经少年，匆匆回到大厅找正不停打电话卢瑟大老爷莱昂内尔。

    “老爷，你得去让莱克斯离开阳台边缘，他可能会掉下去！”

    莱昂内尔烦躁地说，“我这不是就想办法让那小家伙从那里下来吗？……”说着他举起电话，像是要砸下去，颤抖手停半空却又落不下去。“谁知道一直打不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哪里交到什么真朋友！关键时候屁用都没有！”

    “那怎么办？”

    莱昂内尔冷冷扫他一眼，“我雇你可不是让你对我说‘怎么办’！”话音刚落女仆尖叫声响起，莱昂内尔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了阳台边。

    莱克斯站阳台边缘，狂风中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

    莱昂内尔向他伸出手，语调轻柔，“莱克斯……莱克斯……你站那里干什么？”

    莱克斯回过身，他手上抱着一个枕头，神情却仿佛抱着一个小婴儿，他枕头上亲了一下，对爸爸说，“朱利安睡着了，我要带他回去。”

    “不，不，你走错方向了。我儿子，路这边。你走反了。”

    莱克斯没有焦距眼睛里露出一丝疑惑，“是吗？”

    “是，是，是，当然是，是这边。”莱昂内尔忙不迭地回答。

    莱克斯歪着头把脸颊贴枕头上想了想，说，“不，爸爸，朱利安告诉我应该是那边……”他伸出一只手指着虚无夜空。

    一道闪电落下。

    将他苍白如纸身影照得清晰可见。

    莱克斯跨出一只脚……

    “不！！”莱昂内尔失控地喊着。

    “少爷！有你电话！”管家突然冲了过来。

    “电话，什么电话？”莱克斯收回脚，眼睛里似乎恢复了一点神采。

    “是兰斯·肯特打来。”

    “兰斯……兰斯？……兰斯！兰斯打电话给我了吗？”莱克斯笑起来，“我要和他说电话！”说着，他就从高高阳台边缘爬下去，走到管家身边，“我要接电话！我要让朱利安也听听兰斯声音，兰斯一定会喜欢我朱利安。”

    “对对，他们一定很想听听朱利安声音。我们带着朱利安一起去讲电话好不好？”莱昂内尔说。

    莱克斯点头，跟管家后面回到明亮华丽房子里，湿哒哒，漂亮昂贵地毯上踩了一路脏脚印。

    他高兴地拿起话筒。

    可话筒那一端什么声音都没有。

    “兰斯？兰斯？克拉克？克拉克？这是怎么了？”莱克斯无措地抬起头，受伤地问。

    “或许他们不小心挂断了电话。”莱昂内尔终于看到冒着风雨赶来医生出现，莱克斯背后，他对对方作出一个噤声手势。

    “是吗？那、那我打回去……”莱克斯一遍又一遍地打着电话，可回应给他却只有无法接通忙音。“打不通打不通打不通打不通！！”

    他把枕头扔地上，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抓住他！”莱昂内尔对医护人员们说。

    医生和护士立即上前，按住莱克斯，并给他注射镇定剂。

    他很陷入了昏迷。

    莱昂内尔走过去，站枕头旁边，看着这个脏兮兮浸满雨水枕头，眼神晦暗。接着他弯下腰把这个枕头捡了起来。

    医生走到他身边，忍不住说，“卢瑟先生，您孩子情况很严重，我觉得你应该接受有效治疗。”

    莱昂内尔点点头，反问，“然后让所有人知道我有一个患有严重精神病儿子？”

    医生不敢再说话。

    有那么一瞬间，莱昂内尔像是变得格外苍老，他缓缓地疲惫地眨了眨眼睛，像是吐出一口气，“莱克斯会继承我所有财产……一定会。”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内容还得磨个一两章，写完这段就让他们进入欲热血沸腾青春期__

    ps：……就不能展现一下存感吗？我想送分都送不了几个__abdef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