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心迹败露,这老魔要拿自己下手,一时间也是心中忐忑,暗暗凝神准备,以防不备,遭了毒手。
一师一徒,就这么各自有着心思,谁也不说一句,恍惚间,连呼吸之声也无,整个岩洞好似空寂无人,仅有两塑雕像一般。
…………..
任我如何思路急转,眼下却也想不出个头绪,好似也只能自己告慰一句:既来之,则安之……
那从今天起,我便做一做那绿袍老祖。
况且这等世界,不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吗!既然上天能够安排下这等机缘,便是我的良机,绿袍也罢,魔道也好,总胜于往日混混噩噩。念及此处,心中陡然却又是涌生一股豪气,这便是我的一线之机。
定了定心神,想起先前辛辰子所言,好似乃是请绿袍出去祭炼百毒金蚕蛊。
百毒金蚕蛊……百毒金蚕蛊……
嘴中方才叨念两句,脑中自然而然的却是出了原先那位绿袍祖师炼制此宝的缘由、经历等等。
如此,结合自身所知,倒也了解了个通透。
原来昔年绿袍老祖机缘之下,巧得一只六翅金蚕的虫卵,当然初始之时并不知晓所得乃是何物,只是感觉那虫卵之上经常会一阵阵的散发缕缕凶厉之气,这样一来,自然是引起俄绿袍老祖的注意。
于是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将那只虫卵孵化出来,所得乃是一只蚕般模样的虫豸,一指大小,金光熠熠,宛若金质一般。如此奇异景象更是把绿袍老祖的心思勾动起来,越发觉得自己得的乃是一桩不可多见的异物。
几番测试之下,那金蚕虽是初生,已然力大无比,刀剑水火更是难伤。要知道绿袍老祖自小乃是其姨母洞玄仙婆带大,虽然后来另拜师门,但是洞玄仙婆那一身玄妙无比的制蛊役豸之法却也学了个六七分。
见此奇异金蚕,自然便想到了最为便捷的役使法门----炼蛊。
可惜,原先的绿袍老祖觉得一只金蚕威力再大,也不过如此,便想以此为基,培育出更多,更猛厉的蛊虫来。这本也炼蛊的两大基准法门之一,倒也算不得错。只是这金蚕不同于别物,如果是自然交配生育,数百年不见得能够生下后代。绿袍老祖于是便依仗秘法,利用百蛮山特有的一种毒物----天蝎,与之强行催合。
虽是自此生出了百万金蚕蛊,但是那作为母虫的六翅金蚕幼虫早已元气大伤,回天无力。可笑,原先的绿袍老祖还自以为得意,自号练就百万魔兵,魔法无边。却不知,若让六翅金蚕真正长成,凶厉之处,堪比地仙,便是神兵利器也难以损其金身分毫。舍本逐末,端为可笑。事后偶然得知金蚕真正来历,已然是悔之晚矣。
如今我为绿袍,这等荒谬之事,自然不会继续下去。这百毒金蚕蛊虽然现今被秘法炼制得也是颇见威力,而且数量有多,少有敌手。但是此物毕竟克星太多,难以依为长城。
我却是要另觅良策,要知道由原先绿袍老祖的记忆得知,此番四九重劫已近,正邪诸派俱都难逃,还是要早做打算为妙。
看着站立一旁的辛辰子,我心中一阵估量,此孽徒嫉恨早年断臂之仇,虽然原先的绿袍老祖不知如何已逝,但如今我做绿袍却是要对他早做提防。
脑中念想一转,却是有了些许想法,“辛辰子,你跟随为师最久,也颇得我的欢心。早有心将衣钵传承于你,只是一直在考察你的行径。”说完却是顿了一顿,且看那辛辰子的神情。
先是听说要传他衣钵,饶是辛辰子这般城府极深之人,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欢喜之色。只是继而又闻言考察他的行径,神色却是似乎又变得有些不自然了起来,心中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我是看在眼中,知道他肯定是做过什么大逆之事,瞒着原先绿袍,却也不去说破,继续言道:“幸而你往日所行并无偏颇之处,今日为师便决定就将这百毒金蚕蛊传授于你,日后定要用心祭炼,以昌我百蛮声威。”
一听这般言语,还要传授百毒金蚕蛊,显然是将自己定为衣钵传人,辛辰子心中得意,自是万分,忙翻身跪倒:“多谢师傅,弟子定然不负重托,将我百蛮山发扬光大,统领魔道。”
嘿,这小子野心还不小,还想要一统魔道,看来日后定然不会甘居我下。这等看似有些张狂的话语,我也没有多少心思计较,尔等鼠辈,只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不足为虑。
想了一想,不知现今是何时日,却要问上一问。“辛辰子,今日世俗间却是多少日头。”
辛辰子虽然奇怪,为何这老魔为何关心起世俗之事了,但依旧恭敬的答道:“启禀师傅,前朝灭亡,如今正是新朝刚立未久,名号为乾。”
“唔,知道了。为师今日要出门云游一番,拜访昔日几位好友去,这百蛮山的大小事宜就都由你主持了。只是切忌同门相残,违者我定诛不饶。万一真有忤逆向上者,也待得为师归来,亲自惩处。你乃是大师兄,以后也当作表率,可记住了!”我这番交代,却是怕辛辰子一味的排除异己,独自尊大。
一听此等言语,辛辰子脸上顿起欢欣笑容,恭声应道:“弟子必定不负师傅厚望。”
“嗯,你且退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