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黄,看此人已近飞升,法力高强定然要强出自己等人一筹,先还以为是峨嵋派的帮手,心中不禁有了许多忧虑。不想两人朝绿袍看去,他此时竟然是满脸笑容,心下里甚是奇怪,莫非这道人还真是绿袍请来的不成。但此刻见及他一味只与妙一真人说话,虽然业已看出两方没有瓜葛,但是却明显好似对峨嵋诸人更加以亲近一些的意思。
就在鸠盘婆和许飞娘两人东猜西想的时候,绿袍此时已然有几分明了公冶黄的想法,不过却也不在意,本来此刻时机就未成熟,若不是东海三仙杀上门来,自己绝然不会吃饱撑着,自找麻烦。毕竟现在一切都还不到时候,凡事皆需忍耐。
公冶黄听完妙一真人所述之事后,沉吟一番,说道:“峨嵋派的诸位道友,已然是觉得绿袍所炼之物太干天忌,日后定然会祸害众生,对否。”
妙一真人点头应道:“不错,我辈所念,无非就是想将这场浩劫,先自消化于无形。”
公冶黄单手为礼又道:“道友慈悲,心胸广博,我素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妙一真人笑道:“道友谬赞了,贫道所行也只不过是略尽本心而已。”
“但是,此事如若按照道友所说,想必绿袍道友又自不会答应了吧。”公冶黄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妙一真人苦笑道:“我等僵持,尽皆为此。不知道友是否有何良策呢,还望指点一二。”
公冶黄脸上依旧是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此事贫道哪有什么法子,不过就三位所说之事,贫道觉得还是有几分不妥之处。”
妙一真人闻言正色道:“道友请讲。”
“那贫道我也就不客气了,一来,此事贫道也有耳闻,绿袍道友炼制此等法门之时,就如同赤身教主鸠道友那般,乃是穷极宇内厉鬼凶魂,未曾伤及一人。二来,若就此凭借一场天劫来妄定劫数,似乎也是欠妥。毕竟天道穷极,非我等之力所能尽明。正所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等皆非天道,自然也就不能明了天道究竟如何。”
玄真子此时突然说道:“我辈所求,便是天道,为何不能明了。道友此时已然临近飞升,难道还不明了天数如何,运道几分。”
公冶黄一听便知玄真子话中韵味,无非就是暗指现今天数,正道昌盛,峨嵋定然大兴。不过公冶黄还是笑道:“非也,非也!以管窥豹,岂知全貌。古语有云:失之毫厘,谬之千里。天道运行孰非我等所能尽言。天机不可言,天机不可断。”
玄真子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妙一真人突然摆手止住,只得悻悻作罢。
妙一真人微微笑道:“此番听得道友一习良言,真是受益匪浅,现在想想,此事却有诸多不妥之处。”对这绿袍拱手行礼,“绿袍道友此番事情,尽皆我等正道之误,妄图以尽人事,不想天道运转,果非我等所能尽念。既然天道不可转,劫数不可逆,我等只能回山,再另想他法。先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就此告辞。”
说着又向周围诸人一一拜别,大袖一挥,一道金光闪过,已然人影全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