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绿袍老祖紧随着星宿魔君赶到中央那片青萍之时,发现在座除了血神君外,好似基本没有相识之人,嘿嘿一笑,带着弟子,也不客气,就落身于血神君旁。
听血神君略微介绍,才知道,这些尽皆都是些隐居于五湖四海的人物,也不知道星宿魔君从何得来的消息,竟然能够将这些个偏僻到旮旯里的人物一一请了出来。四周顾盼之间,赫然又看见了一位老熟人,万妙仙姑许飞娘。许飞娘正巧端坐于对面,刚刚因为其转头与人交谈,故此绿袍老祖未曾能够一下子认出。
许飞娘现在转过头来,自然也是看见了绿袍老祖,忙点头微笑示意,还未曾来得及打声招呼,就听星宿魔君开口了。
星宿魔君此刻大声笑道:“老夫向诸位同道介绍刚刚来的那位,乃是百蛮山绿袍老祖,南方魔教祖师,练就百万金蚕蛊,威力无边。”
客气的,点头打个招呼,不客气地,却也是理也不理。独独有一人开口说道:“不知与我那黑鸦相比,又是如何,呵呵…”语带笑意,声音柔旭,明明略带挑衅之言,从他口中说出来,偏又让人觉得是如此理所当然。
绿袍老祖闻言,抬头一看,乃是那人年岁看去不过二十左右,身穿黑色羽麾,肌肤白皙,尤胜牛乳,凤目丹唇。一头白发,却丝毫不显得其苍老,反而有着别样的韵味,随意的披散在肩上。单手撑着下巴,身子半倚着,神情有说不出的慵懒。头顶两边,各有一个小小的凸起,从发间悄露出来,好似那刚出头的蓉角般,本应令人奇怪的特异之处,配着他的模样,却有种别样的可爱,好似本应就该如此这般。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绿袍老祖在观察他,抬起头来,对望过来,此时赫然可见,他眸中竟然散发着阵阵炫彩光芒,宛若一潭清泓,让人忍不住地想要沦陷。就在绿袍老祖还没想到要怎么回答的时候他又说了一句,更是令人惊悚的话,“相比于那金蚕蛊,似乎我现在更喜欢你了。”伸手所指的,正是绿袍老祖。
饶是绿袍老祖这等深沉之人,一时间不禁也有些惊愕,愣了一愣,方才笑道:“我等魔教修行,素来无他,仅己而已。道友说笑了,老祖我可从来不知爱为何物。即使有爱,那也是爱的自己罢了。”之所以如此客套,乃是那位说话少年的实力,着实深不可测,即便绿袍老祖现今功行也有些捉摸不定。
那人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略带疑惑的对望过来:“你此言不差,魔教自古以来,教义确实如此。不过,好似你身上可不仅仅是练了魔教法门,让我仔细看看…”说着,还真个做出一副仔细观察的模样,眯着双眼,口中还不住絮絮叨叨:“你原本练的好似是天魔一脉,但似乎又不全是,魔教法门就已经偏颇夹杂。那珠子原本应该是天魔舍利的法门,你倒也天资横溢,竟然另辟蹊径被你练成了这般模样,功效似乎也不差。还有五行真气,不过根基却是有些不稳,将来恐怕,还有后患,想要成就大圆满,绝非易与。还有…”
就这两项,已然说得绿袍老祖直流冷汗,赶忙陪笑道:“道友还是就此打住吧!”天知道他还会揭出自己多少秘密来,这该死的。绿袍甚至没有发现此人有任何的神念、法力窥探过来,仅仅这好似极为平常的眯眼一瞧,竟然什么都看出来了。现在绿袍老祖已然不敢想象此人法力,究竟到了何等境地,恐怕就算飞升仙人,也没这般恐怖的眼力吧。
“好吧,既然你不想让人知道,那我就不说了。”那人倒是没有多做留难,点了点头,便不再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但末了还是说了句让绿袍忍不住吐血之言“谁叫我喜欢你呢,唉!现在看来,似乎确实是喜欢上你,都不忍心看你难堪了。”
这次绿袍老祖可是不敢再接什么话了,免得那人在说出什么话来,刚刚丢的颜面已经够多了,可不想继续丢人下去。幸好那人只是叹息一声,便埋下头去饮酒了,不再继续纠缠于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上了。
修行之人,虽说不忌讳于凡俗之念,但绿袍老祖陡闻此言,还是忍不住地寒颤。尤其是这等打明显也打不过的人,真个倒霉了,只期望就刚刚个说套好了,不要再继续有什么纠结了。
即便修行人中,也还是男女之间是为常理,如此驳理之事,奇怪竟然在场诸人,没有一个笑出声来,或者肆意讨论的。绿袍老祖不禁略带疑惑的望向四周,在场诸人似乎都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是各做各事。
再看向那人,依旧还是原先的慵懒,似乎刚刚一切都未曾发生过那般,这一幕,不禁让绿袍老祖忍不住地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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