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小淘和素巧又聊了几句,那素巧放心不下家里的儿子,便要告辞,小淘起身相送,又下了一只手镯套在那女娃子手里。
“三少夫人,这东西素巧万万不能收。”素巧道。
小淘摇摇头:“不过是一寻常物件,你是老夫人身边最贴心的使女,这些年反倒是我们照顾不周,这是给孩子的见面礼,本是应当之事,你莫要再推辞了。”
素巧想想,便不再推了,小淘又叮嘱素巧以后多来侯府二房走动,素巧本就是侯府的使女,常走动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那素巧点点头,告了辞,带着女娃儿离去。
小淘也带着两小回到了侯府,一进家门,就看侯岳斜着肩靠在一根廊道的柱子上,两眼望着有些灰蒙蒙的天,不知在想些什么?小淘让鱼儿和蝶儿带小宝哥和小丑丫下去。
那小宝哥直嚷嚷着让鱼儿帮他把七巧板找出来,说要多练习,小淘看着摇头,这宝儿跟自己一样是个急性子。
院子里的风很大,小淘看到侯岳靠在那里,连自己进来也没发现,便进屋拿了一件棉袍子出来,走到侯岳身边,将棉袍子给他披上。
侯岳这才回过神来,回头看到小淘:“回来了,平凡将学馆整的不错吧。”
小淘点点头,然后看着侯岳问道:“你在想什么呢,外面风这么大,也不怕冻着。”
“没想什么,只是刚刚跟大哥吵了一顿,心里不痛快,吹吹冷风,舒服些。”侯岳一脸有些郁闷的道。
“怎么回事啊,好好的你跟大哥吵什么?”小淘说着,就拉了侯岳进屋,这家伙都快成冰棍了。
两人窝在火盆边的软榻上,侯岳便抱了小淘,将脸埋在她的颈窝,传出闷闷的声音:“哪里我想跟他吵,今天我从罗二的嘴里知道,那贾言手里握有郭家的状子,当年,我做柳城令,那抛荒地是为家里圈了不少,可我始终都没有去动郭家的田地,因为我认为,郭家当年虽然倒了,倒旁枝末叶的关系不少,再则,郭家同我们侯家斗了这么些年,虽说郭家的倒下同我们侯家并没有什么关系,但在外人看来,肯定会认为是我们侯家下的手,这时候去动郭家的田地,怕是更会牵扯不清,我叮嘱过大哥的,这郭的田地,别人要由着别人要,我们侯家不沾一分,可大哥哪里肯听,这些年,将郭家的田庄全划入了侯家的田庄,如今那郭家的人告侯家伙同魏刀儿谋夺郭家之罪,我回来的时候就去找侯大,让他把田庄还给郭家,找人让郭家撤了状子,没想到,大哥却反怪我不识实务,不去抱太子的大腿。”
说到这里,侯岳抬起了头,有些不忿的道:“他也不想想,大嫂的堂妹王青宁如今是秦王的侧室,嫡宗侯君集又是秦王的铁杆,再加上我,也贴上了秦王标签,侯家除了一条道跟秦王到底,没有别的路,就算你现在投了太子,焉知他不秋后算账,还有那贾言,人家看中的分明就是侯家的财产,就算是投了太子,太子也不会为侯家说话,到是那贾言说不准还要拿侯家开刀,大哥却仍妄想着得个两好,怎么可能?”
听了侯岳的话,小淘也皱了眉:“这郭家好没道理,当年,他们家是被那魏刀儿的手下宋武给抢的,后来又是自家家里内斗才没落的,怎么成了咱们家伙同魏刀儿谋夺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莫须有不知道吗,再加上当年我们家虽然也遭到攻击,但因为二哥的人,以及那些临时赶制的土炸弹,侯家保存了下来,这在外人看来,肯定是不合理的,又有谁知道那些人是被咱们的土炸弹吓坏了呢。而且,郭家的人这么多年都没事,偏偏这个时候出头,怕是后面有人在操作啊。”侯岳道。暗想着,那相贾父母肯定脱不了干系,
“那怎么办?”小淘也没了主意。
“最主要是这个贾言,我们家虽说在柳城算是大家,但比起关陇贵族,那实在是如萤火一般,那李大未必会在意,而罗艺同我们家这么多年的关系,爹又许诺,把永和田庄送给他,必不会撕破脸,所以我想,把贾言给搞掉……”
侯岳说着,一脸发狠。
“可怎么搞掉,虽说他在柳城以贪出名,可他即然敢贪,必然会小心益益,方方面面都会打点好,不会轻易让人抓到把柄的。”小淘道,想起今天那朱家娘子说那贾言的话。
“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侯岳道。却突然抱了小淘起来,往那软榻上一压,那嘴顺势在小淘的胸口交了一口。
“要死啊,发什么疯。”小淘满脸通红的道。
“郁闷,需要运动一下。”侯岳馋着脸道。
“别胡闹了,这还是二哥的丧期呢,叫人传到侯老爷子的耳里,怕是要上家法了。”小淘推开侯岳的脸。
侯岳仍不甘休,连着在小淘的颈子上咬了两口,就在这时,听到“哎呀”一声,那蝶儿匆匆的进来,看到软榻上纠缠的两人,又急忙退了出去,顿觉小胸脯一跳一跳的,三公子和三夫人好不羞人哪。
小淘瞪了侯岳一眼,侯岳一摊手:“这有什么,咱们不过是打闹一下,疏解胸中郁闷,是别人想歪了。”侯岳一脸别人太大惊小怪了样的道,然后整理好衣服,踱着官步,走出房间,看到站在边上的蝶儿,便一本正经的问道:“什么事?”
蝶儿正眼都不敢看侯岳,只是低着头,低声的道:“老爷子唤三公子过去呢。”
侯岳点点头,背着手,就去正院了。
小淘从屋里出来,看着蝶儿仍红着脸,便有些好笑,看来自己夫妻皮太厚了,当事人没咋滴,倒是把看的人给羞着了。不过想着即然是在这时代了,以后这方面,还是要注意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