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北城门口。
“大人,小公子,要上路了。”小十八已经是第三次的催促了。
小淘再一次帮小宝哥整理的衣领和衣襟,事无巨细的叮嘱着,而小宝哥,总之是妈妈说一句,他就点一下头,好一会儿,该说的都说了,哪小十八催着,小淘也有些赫然,便对站在边上的侯岳道:“上车吧,赶路的时候慢些,日落之前要早早住宿。”小淘说着,又看了看天色,通红的朝霞显得十分瑰丽,心里不免想着,都说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今儿个这朝霞如些眩丽,别不是要下雨吧。
“知道了,这些说你说过不止三次了,我这么大个人,又有小十八等护卫,没事,你回去吧,我看着你进城就上车走了。”侯岳拍了拍小淘的手道。
“我看着你们上马车,然后再回城。”小淘坚持着。
没办法,侯岳只得带着小宝哥先上了马车,小宝哥拼命的朝自家妈妈和妹妹挥手,车轱辘的声音渐行渐远。
“爸爸,哥哥,一路小心……”小丑丫两手拢在嘴边,叫着,声音远远的传出。
“好了,咱们回去吧,等妈妈把茶楼的事处理好,就带着福儿去找爸爸。”小淘轻拍着小丑丫的小脑袋道,昨晚她跟侯岳商量过了,这钱反正也赚不完的,而茶楼的生意很好,却十分惹人眼热,两夫妻商量着,干脆把茶楼转卖出去算了,到时,小淘就带着小丑丫和绿荷来幽州冶所蓟县同侯岳会合。而京里的茶园由月香和大柱管理,经销由渠少的通达商行包办,小淘只要定期看看账,根本就不用太过操心,而武功县的田庄,管事管着,还有二叔一家时常照应着,也没什么大问题,这些都不用小淘太操心,到时侯就把利润多分出去些。
“小妹肯定在家里生气了。”坐在马车上,小丑丫所脑袋靠在自家妈妈的怀里,闻着自家妈妈身上的气息,小丑丫有些昏昏欲睡,昨晚睡的迟,早上又起来太早了。
“要不咱们买些云糕和糖球去安慰她。”小淘轻轻的移动身子,让小丑丫靠的更舒服些,绿荷那丫头小小的年纪,脾气却大的很,昨晚上一直嚷着不准爸爸走,今儿个一早起来,天还没完全亮,小淘便没让人叫醒绿荷,说不准等一会儿回到曲园,那丫头正在水漫金山呢,七娘头大了。
“好,妹妹最喜欢吃糖球了。”小丑丫点点头,对于小绿荷,小丑丫可是宠的很。
“侯贵,转去刘记糕点铺子,要买点东西。”小淘掀了前面的帘子,对驾车的侯贵道。
“好咧。”侯贵应声,驾着马车进入了另一条大街。结果刚转过去,却又不得不停了下来。
“三夫人,这怕是过不去,前面挤了好多人。”侯贵转头对车里的小淘道。
小淘掀了车帘子往外看,果然,前面一大群人围着,不知道在干什么,还隐隐能听到哭声,小淘牵了小丑丫下了马车,反正那刘记糕点铺子离这路口也不太远,不到100米的距离,走过去就得了。
走到那围着的人群外面,小淘掂了掂脚,却看一个汉子倒在地上,一个妇人就坐在汉子边上哭,还有一个郎中模样的人在把脉。
“真怪,好好的人怎么突然的就死过去了,刚才在前面的食铺里,我还看他吃了好几个大馒头呢,还喝了一大碗的奶茶……”边上有人摇着头叹息道。
“别是中了邪吧。”边上一个老妇人道,立时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开,唐人占卜又十分盛行,有的人,甚至到了每做一事之间都要占卜。由此可见鬼神之说在人们的心里根深地固。
这时,那郎中却站起身来,冲着妇人摇摇头:“大嫂节哀吧,令夫已然故去。”
那妇人遂悲伤的大哭起来,声声断肠,让人闻之心伤。
“不,他没有死……”小丑丫突然的冲上前道。但显然,一个八岁的小女孩的话没人相信,这时,一个道人突然挤开众人,走到那汉子身边,蹲了下来,从身上抽出几根金针,飞快的再那男子身上扎了几下,也不过几息功夫,汉子就睁开眼睛,妇人一阵惊喜,随后那汉子就起身,除了步态还显虚弱外,竟于常人无异,死人居然复活了。
周围的人都惊叹不已,直说那道人是活神仙。
那道人却是不管不顾别人,又给那汉子开了一个方子,交给那妇人,让她抓七日的药,每日两济服下,那妇人和汉子自是千恩万谢的离去。
“孙真人。”小淘连忙拉了小丑丫上前见礼,这道人自然是顶顶有名的神医孙思邈,她家小丑丫的救命恩人。
“呵呵,侯娘子,老夫正要去找侯学士呢,这几年,老夫研究医道,颇有所得,正想跟侯学士参详参详,有几个问题老夫一直没弄明白,什么是基因?什么细胞?这回,老夫一定要跟侯学士长谈一翻。”
“可真不巧,我夫君刚去幽州上任了。”小淘道,肚子里在暗乐,当初孙真人在帮小丑丫冶病时,侯岳为了从孙大牛那里弄些好药,时不时的抛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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