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证据?”
“有,这事关系着小人以后的一生,小人又怎能不慎之又慎,当日,这庞先生找到小人说,只要小人带人杀了牛三七,然后再指认是小人的族姐指使,他保小人无事,并保举小人进入长安折冲府,小人怕他食言,就让他当场立下字据,小人才应充他。”王六儿说着,抬起手,却用头上的发髻里面,拿出一小卷纸,递给一边的差役,由差役递给王大人。
王大人接过卷纸,上面所记果如王六儿所言,不由面色一正,重重的一拍木:“庞元,这字据可是你写的?”
一边早有两个衙役揪了庞元跪在堂下。
庞元此刻面如死灰,到了这时,他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下,那王六儿好演技,把一个只要前程不问恩义的白眼狼演的活灵活现,他是着了别人的道了,那日,王六儿要他立下字据,他当是想了,这王六儿可是拿自己的小命在拼前程,要张字据做保证也在情理之中,何况,他想着,等抓到王六儿的时候,再把字据搜出来不就没事了吗?可不成想,今早抓到王六儿时,他却没有搜到字据,还以为会在他住的地方,却不成想,这王六儿居然将字据藏在发髻里,完了,一切都完了。
庞元想不承认那字据是自己写的,可只要王大人随便找自己过去的抄录和信件,一对比,又哪里能瞒的过去。
于是重重的一叹,就瘫坐在地上。有些茫然的看了看乌中道,突然他象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猛的扑向乌中道,抱着他的腿道:“大人,小的都是为大人办事啊,大人救命哪。”
“疯狗……”乌中道伸腿重重一踹庞元的心窝,然后转身对王朗道:“下官失察,没想到身边的幕僚是这等人品,下官惭愧啊,请大人降罪。”说着,乌中道又故作想起了什么似的道:“下官想起来了,这庞元当年曾是科举案的闹事士子,针对的正是侯大人,事后,被罚三年不能参加科举考试,想来,今儿个这招,他怕是为了找侯大人出气,着实可恨。”
得,转瞬间,乌中道连庞元因何要诬陷侯大娘子的理由都找出来了,让侯岳不得不佩服他的急智。想来他这么一说,那庞元不认也得认了,否则,真撕破了脸,他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的家人想一想啊。
侯岳暗暗摇头,这人无耻,但也不能无耻成这样,乌中道这厮变脸变的太快了,不过这招以退为进用的还不错,他是朝廷派来的副御史,即使王大人是他的上司,此刻也动他不得,不过,侯岳琢磨着,等王大人回朝时,是不是联合起来也参这乌中道一本,来而不往非礼也。
接下来,乌中道再也没有听审的意思,起身对王朗道:“事件已大致明了,又牵涉到下官的幕僚,下官便回避了。”
王朗只是微微的点点头,正眼也不瞧他一眼,以王朗这样的老狐狸,又怎么可能看不出里面的猫腻。
乌中道提了袍边,很有些灰溜溜的离开了大堂。惹来外面围观百姓的哄叫,一个老婆子的声音传来:“这个人,不是好人。”
乌中道正跨过门坎,一听这话,一脚差点踩空,心里那个恨哪,又不能发作,咬着牙,只觉自己撺掇着王大人开堂审案实在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意是要让侯家在家乡百姓面前出个大丑,没想到最后,出丑的是自己。
侯岳则眯着眼睛,这乌中道一计不成,怕是会再起一计,只希望别让他失望。
到此,牛三七事件已明,王朗便将王玉娇,王六儿,庞元收押,三日后听判。又在侯家出了一笔银子保释后,王玉娇得以回家听判。
看着地上面如死灰的庞元,侯岳不知该可怜他还是可恨他的,若不是他挑头,这一切的事也许就不会有,可看他如今这样,侯岳却觉得有些恨不起来,只能说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退堂……”王朗惊堂木一拍,三班衙役退下,外面看得津津有味的百姓才慢慢的散去,此后一段时间,怕是茶余饭后的八卦有的聊了。
小淘在外面迎着侯岳,侯大和王玉娇出来,王玉娇尽管平日掌着若大的侯府,但这上堂的事情却不是人人都能经历的,这会儿脸一直很苍白,心里又担心着三日后这御史大人怎么判她。出来时看到小淘,那眼圈就红了起来。抓着小淘的手,片刻也不放,小淘只得细语安慰。小淘想着,经此一遭,这王玉娇也该长记性了。
当然几个也对王六儿的事也感到很奇怪,他怎么会在县衙堂上突然反悔?还很有先知似的留下证据?真是良心发现,又或是早就挖好的坑?
“别急,回去再说。”侯岳挥了挥手,那多日阴沉的脸色也开朗多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