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就如同在人间蒸发了一般,任侯家的人几乎将长安扫了一遍,也没找到一丝一毫绿荷的踪迹。
倒是衙门的人借此机会,狠狠整顿了一番长安的冶安,揪出了好些个混混浮浪人的头目,使得长安的冶安清明了很多。京兆府更得了朝廷的嘉奖,衙里的差人俱得了五成俸禄做奖金。一些骗子集团也远离长安,风紧扯乎。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绿荷还是没有一点消息,急的侯岳每次看以宁哥儿都要教训一通,怪他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护送个人,怎么就把人弄丢了呢。
宁哥儿也知这回闯了大祸,这段时间别说三叔,就是四叔和自家大哥见了他,也少不了要训一通,大哥已经将这事告诉柳城的爹娘了,只是一直瞒着侯老爷了,老爷子岁数大了,怕他一时接受不了。
“好了,好了,你再训他有什么用,如今还是想法子找绿荷。”看着宁哥儿低眉顺眼的站在侯岳面前挨训,小淘道。
“可能想的法子都想遍了,衙门,独孤家的人,渠少的人,这白道黑道的都跟搜遍了,就是没绿荷一点消息。”侯岳有些沮丧的道,集合了这么多的势力,居然找不到一个人,实在是让人不解。
挥手让宁哥儿下去,小淘心里也是干着急,这还真是出了鬼了,一个大活人咋就没影儿了呢?
正在这时,侯贵进来通报:“老爷,夫人,嫡宗侯大将军来了。”
侯岳和小淘相视一眼,侯君集如今已很少登门了,不知他这会儿有什么事?
“快请。”侯岳道。
而小淘则带着夜歌回内院,商量着还有什么办法找绿荷。
侯岳将侯君集请进了书房。
下人上了茶和点心离开,门一关上,侯君集连茶也没顾上喝,就盯着侯岳问:“岳三哥,你想做什么?”
“君集此话怎么说?”侯岳疑惑的问,似乎着侯君集此来是兴师问罪的。
“已经有好几批人到我这里来告状了,说岳三哥你借着找侄女的由头,实则是联合孤独家和通达商行,对长安的商家实行清理,乖乖可是不得了啊,柳城侯家,如今在长安也是跺一跺脚,地震一震的大门阀了,又有独孤家撑腰,这一个月里,关了多少赌场,青楼,窦家,崔家,李家,宇文家,好几家暗地里的产业都受到冲击,你想干什么,还真当自己翅膀硬了,能独挡千均万马不成。”侯君集一番话说的疾言厉色。这阵子,嫡宗的压力都很大,各大家族似乎有联合起来抵制侯家的趋势。
侯岳没想到侯君集一来,就给自己这么一顿排头。
不由的也火了起来,站起身盯着侯君集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君集此话也太抬举我侯岳了,我只不过派了家里人找失踪的侄女,又有何能力清洗别人,我侯家女儿失踪,要不要报官?官府接到报案,自然要破案,我侯岳再有能奈也干预不了官府办案吧,官府办案揪出一些不法商人,违法乱纪的事情,又岂有不查处的,这于我侯家何干,真是岂有些理。”
侯君集叫侯岳这一通话给说的哑口无言,确实,官府办案,于侯家何干,可这一系列的事情却是由于侯家侄女失踪所引起的。
别的不说,就他暗地里也损失了两个赌场。
“岳三哥即然这么说,那我也无话可说,我只是提醒你,风头不能太过劲了,小心招忌。”侯君集说着,就告辞了。
侯岳把他送出门,心头十分郁闷,这家伙说自己风头劲,他自己才劲呢,刚封了陈国公,尊荣非凡哪。前两年吐谷浑之战,侯君集和侯山随着李靖出战,两人在此战中的表现都非常抢眼,被人称为侯家二雄,侯君集便凭此登上了陈国公爵,本来,侯岳以为,有侯山分了侯君集的战功,可以压一压侯君集的升势,可没想,侯君集仍然凭此受世封,授陈州刺史,登陈国公爵,显然,这一切仍得益于玄武门之变。
径自回到屋里,天气已入冬,家里的用新棉花做了被条,较过去暖和的不是一点两点。
小淘看着侯岳回屋,便问道:“侯君集来干什么?”
“干什么?来敲打我番。”侯岳郁闷的道,这回他又被李二坑了,李二的政冶手腕是越来越隐蔽,越来越纯熟。其实,不管是独孤家还是渠少那里,要整出这一番的大动静,没有李二的许可,谁敢哪,这次分明是李二借着绿荷的事情开始对一些家门族门阀暗地里的产业进行清洗,却让他侯岳背了黑祸。
“李二阴着呢,前两天我跟岑大人喝酒,岑大人当时说的一句话让我感触万分哪。”侯岳道。
“岑大人,是不是那个中书侍郎的岑文本啊,他说什么了,让你这么感触?”小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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