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就是马场开赛的日子,贺兰楚石一骑当先,旗开得胜。
乐儿和冬雪两个拍红了巴掌,侯岳也同小淘一起来凑了个人头,不过却只亮了个相,没等比赛结束就早早的离开了,只因为,侯岳等人还有孝在身,自不便过多的凑这种热闹。
“别说,贺兰家的小子仪表确是非凡,难道把乐儿给迷的,一个大姑娘家跑到这里来给他捧场。”小淘啧着嘴道。
“现在知道难度了吧,咱们柳城,虽说青年才俊不少,但样貌身家能比得上贺兰楚石的不多,你这些天挑来选去了,选了个什么结果啊?”侯岳笑道问。
“其实倒是也有不少青年公子合适的,比如幽州都督独孤的三公子,独孤青云,梁道数的公子梁少天,还有那乌中道的幼子乌悦之。这三家的公子不论人才和品行都是相当不错的。”小淘掰着手指道。本来小淘觉得霍飞白的幼子也不错的,只可惜岁数小了点。
“嗯,梁少天是不错,不过他跟他爹一个秉性,太过清正刚直,易折呀,再说了侯君集性子飞扬跋扈,他跟梁道数从来都是相看两厌的,这两家怕是走不到一起去,至于乌中道的公子乌悦之,这小子倒是不错,比他爹强,虽说性格上软了点,但才气非凡,只可惜,乌中道如今丢了官身,以前又是跟裴寂搅一起,由此可见,嫡宗那边不会考虑乌家,这两家也没戏。”侯岳一一分析着。
梁道数的性子注定在官场上不会如意,做了五年的刺史,在百姓间得了个好名声,却把朝中同僚都得罪了个遍,如今跟独孤家都闹的不太痛快,最终还是辞官了,回到家里,过着耕读的生活,偶尔的也到侯家书院去讲讲课,去了一身官,倒也留得一身轻。
而乌中道,日子就过得就不如意多了,自裴寂出事后,他舅舅韩知致也跟着倒了,乌中道朝中的靠山一倒,茶马司中的同僚就处处为难他。
一次乌中道的一个小妾跟茶马司转运使崔大人手下司马通上了,叫乌中道抓个正着,没想那小妾却倒打一耙,把乌中道告了,说是乌中道逼她侍伺那司马的,想以此攀上崔大人。
于是乌中道不仅头上戴了个绿油油的帽子,更被崔大人训斥了一顿,弄了降职罚薪好一场处分,乌中道心中憋气,就这么郁郁的病倒了。不久就告病退,而京里的产业,因为受到舅舅的牵连,全被查没了,乌中道病退后,也没有回京的打算,就在柳城长居了下来。
如今日子过的颇为艰难。
好在他娘子挺能干,田里家里一把手,虽说清苦些,但日子也还能过的去。到了这时,不由的乌中道不惭愧,当初他可是老嫌弃这娘子,如今方知糟糠之妻好。
“我看着,也就独孤青云合适。”侯岳最后下结论道。
“那要不,你哪天把独孤青云叫来,我先安排他们认识。”小淘笑道。
侯岳点点头:“那要等个合适的机会。”
两人一路说,一路回到家中。
等小淘和侯岳刚回到家里,庆叔就来报,说是梁道数和梁姑爷两家带着公子小姐来访,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侯岳便当先进了屋,见小十八正帮他陪着客,那梁道数和梁平凡不知在聊些什么,神情都有些唏嘘。
几个见了礼,重新坐下,侯岳一问之下才知,秦琼秦大将军病故了。
想着秦大将军过去的勇武,也不由的让人感叹。
而小淘也好些日子没见青草了,便直接带了紫衣进了内院,青草和晴儿正对坐着喝茶吃点心,见小淘进来,都起身相迎。
小淘拉着青草和晴儿的手坐下。
梁道数辞官了,青草的日子反而过的平静的多,也不用担惊受拍,生怕自家夫君一个不对又要上凑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每每青草想起那篇讨秦王檄文,那背上都汗湛湛的。
晴儿微笑着,拿着笔在纸上写着,然后送到小淘面前,小淘一看,原来是因为快到侯老夫的人忌日了,而又逢侯老爷子新丧,前些日子,侯大曾跟侯岳商量过,给两位老人家做个法事,晴儿来问,需要她做些什么?
“没事,这事请了专门的人一手操办,那青羊真人,这种法事不知做了有多少,一套一套的自有规程,到时,咱们就多在爹娘面前磕个头,烧点香,多敬着些就成。”小淘道。
晴儿点点头。
几人聊了一会儿,却看一大一小两个姑娘手牵手的过来,大的正侯乐儿,而小的却是晴儿的女儿宝香姑娘,宝香今年也十二岁了,长的跟晴儿几乎是一相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尤其那笑容,让人看温和而舒服。
宝香和乐儿给几个一一行了礼。
“好了,好了,一家人,不用这么多礼,来都坐下,陪我们喝点茶吃点心。”小淘道。
宝香是个直爽的性子,便道:“娘,婶儿,这聊天没趣,要不打牌吧。”
却被晴儿一瞪,宝香这才想起,家里有丧事,这打牌,听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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