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龙团不仅不收敛自己锋芒,反而加紧了对杭州在内浙江大部分地区的压榨,凭借的强大的势力,仅仅一年的时间龙团控制了包括杭州在内所有地下见不着光的黄赌毒三样,假若如此的话兴许对我也牵涉不到什么,谁知道龙团的胃口是在太大,现在竟然瞄上了杭州的房地产业和娱乐场所股权占有等利益,所以我虽然人小言微却也不得不有些动作了。”老爷子笑了笑道,手中棋子走出第一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陈宇不知道老爷子如此来讲自己的形势是否有特殊含义,是暗示还是自嘲?根据这狐狸的脾性照道理说不会向外人来揭露自己老底的,他可不相信老爷子对于龙团的强势没有丝毫的动作,甚至感觉私底下龙团一定拉拢过他,只不过可能其中的利益谈得不妥导致最后分崩离析,随即的陈宇也走去了第一步棋,下棋其实同做人做事一样,棋似人生人生似棋。
拿起第二枚棋子的老爷子并不急着放上去,把玩一会才继续道:“其实苍穹会所有一半的股权在我的手里,给侄儿你透个底也无所谓,别看苍穹会所只是个高等级会所,但里面的猫腻可不简单,有很多大势力大财阀都有股份在其中,我也只是运气好上一点占了个大份。而龙团至此就是瞄上了会所这个大蛋糕,想来也是为了洗净他们那些黑钱吧,竟然大言不惭的要买下会所70%的股权。”
其实陈宇早就猜到一定会是类似的事情,但想不到昨天那个会所就是眼前这个老爷子所控制的地方,想来昨天那一幕他一定会知道的吧,等老爷子放下棋子后,才插言道:“70%的股份,的确有些狮子大张口了。”
两个男人,一老一少在棋盘上展开一场没有硝烟的杀伐,那执着棋子的两双手主人都带着厚重的面具,面带微笑中精心算计队自己有利的利益,下棋多似生活,真实地令人敬畏。
时间不长,看着眼前变得残败不堪的凌乱棋局,老爷子似乎找到一个可以倾吐身心的人似的,挂着一丝连陈宇都不得不承认被吸引的落寞笑意道:“侄儿,我的父母都曾是山村里那种朴实的农民,最穷的那种,穷到得了病只能等死,但心底里却又是最善良的,哪怕他人的一针一线都不曾拿。我是村子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当那个同样穷得叮当响的老师高兴得像个疯子跑来告诉我拿了状元,我在父母不是一般人看到孩子有出息时的欢呼雀跃,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奈,为啥,钱啊,搞娘养一般的金钱生生的把握阻挡在大学的门外。走出大山的那些年除了没做过鸭子,所有能做到赚钱的活都做过,但一出生就没安逸过的我从没觉得那有多辛苦,这也许是我跟你的不同的所在。为了混一口不被他人瞧不起的饭吃,我整整十年的时间里做着富家子弟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工作。愤世嫉俗也好,恨天恨地也罢,整整二十年的时间我才爬的上今天这样的地步。可惜等我终于有心思回头想去更加好好赡养我双亲的时候,却悲哀的发现,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已经生命的尽头。”
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却此刻的老爷子却像个生命垂危时回光返照回忆往昔的老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流露着缅怀神情,似乎曾经的的挣扎曾经的奋斗都被他丢进箱底,直到今天才拍去厚重的灰尘重新拿出。
陈宇有些惊讶,想不到眼前这个有着弥勒佛称号的老爷子还有这么一段辛酸的历史,大凡国人一谈到父母双亲没有几个能不够被感染的,所以此刻想到已经一年多没有见到自己父母的陈宇恨不得现在就乘机回京,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地下皇帝,什么龙团仿佛都化为烟灰,随风而逝,可终究心里的理智告诉他现在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办,因此陈宇狠狠的压制住心潮起伏的内心。
老爷子伸出手指点了点陈宇,似乎是有点无可奈何,笑容灿烂,破天荒没有城府的神态,随意看了眼棋盘,再望向陈宇,道:“侄儿,或许我今天不应该对你说这样东西,毕竟有些东西只是对自己真正的亲人朋友才可以说的,财不可露白的另一个意思其实就是情不可对外,今天也算是与你有缘吧,吧,龙团啊,给人的压力真大呢。”
对此陈宇不置可否,将手中的皇后挪动,他的每一步都不留有余地,不仅仅每一个卒子都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棋盘上所有棋子都有一种近似玉石俱焚的走法。
看着眼前的棋盘老爷子轻轻挑眉,不得不小小赞赏一下陈宇下棋时那种一往无前却有出处保持相对平衡的灵气,事实上在下了近三十年国际象棋的他看来陈宇除了一股一往无前的狠劲,对卒子、马和象的利用都只能算作平平,并不能把他们发挥到超常的地步,这样的棋法兴许是不会出现大纰漏但也绝对不算出色,但真正能够引起他注意且极为惊奇的是陈宇却偏偏对皇后这枚棋子的运用的出神入化。
一个能够把“皇后‘玩到极致的年轻人?
有趣有趣。
要知道一个各方面都相对优秀的人的确可以引人羡慕受人夸奖,但是也仅止于此,可当一个人能够把自己某一方面的才能发挥到极限时,这样的人给他人的观感不是惊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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