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着这位年长自己十余岁的从兄,嗯,都四十了,还能有这样的雄风,让庞统是颇有些又羡又妒,陈祗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肚子险些都笑抽了,不过表面倒是不露声色,嗯,看病的医生,不管患者是胡言乱语也好,又或者是语出惊人,最首先要的就是要能维持住自己的仪容不至失态,像庞统这样的人材,怕是当不好一位优秀医生的。
“原来如此。”陈祗点了点头,又问道:“山民兄这两年来是否常觉口干舌燥,手足心烦热?”
“正是,正是如此。”庞山民眼睛瞪得老大,连连点头。陈祗心中已经了然,有一点肯定,跟前这位庞山民就是一位典型的肾阴亏损患者,嗯,一般的肾阴亏损的原因有很多种。不过,这位兄台而言,房事过频是其主因。按照后世医学的建议,年纪在三十至四十之间,每周最好不要超过三次,而四十岁以上,每月四到六次便属正常……
打个比方,三十岁之前,也不能由着小弟弟的心思成天胡来,到了三十岁左石,房事应像私营企业搞报销一般,每三五天结算一次;过了四十岁,房事应像进教堂作礼拜一般,每星期一次;至于到了五十岁之后,为了你的身体健康作想,最好根据月亮的阴晴圆缺来计算,比如:月满之时,来上一次,月亏之时,再来上一次。很好理解,是吧?
至于六十岁以后,嗯,反正距离升天没多少时间了,只要你条件好,有能力,想天天房事都成,正所谓过把瘾就死,当然,这只是陈祗对于六十岁以后的男性房事的理解。
而跟前的这位庞山民兄,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有着一颗二十岁的心灵,成天,嗯,算了,考虑一下该怎么处置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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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祗问完了问题,把脸红筋涨,尴尬不已的庞山民丢在那,自己回到了矮榻上坐下闭目沉思,庞山民看到陈祗并没有任何不正常的举止,似乎觉得心里边的尴尬消减了许多,不过一抬头,就瞅见庞统诡异的目光,不由得恨恨地瞪过去,庞统乐的咧了咧嘴,抬头东张西望去了。
不多时,贞儿已经掀帘而出,到了陈祗的身边,小声地述说着她所询问到的情况。最后,诸葛氏出来之后,陈祗又替这位诸葛大神的小姐把了一回脉。“如何?”早已经坐立不安的庞山民见陈祗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之后,心中微松,迫不及待地问道。
“祗已然有了计较,还请山民兄与嫂夫人稍待一二。”陈祗笑了笑,凝思总结起了自己获得的信息。然后,开始提笔而书。不多时,已然写下了药方。陈祗吹了吹那未干的黑迹之后,拿着药方走向庞山民,庞山民此刻倒也不敢托大,当下了站了起来静待陈祗发话。
“祗这里有一方,名为六味地黄汤,此方能达到三阴齐补之效,补肾阴、补肝阴、补脾阴,最是适合山民兄,小弟原本在江阳制有丸剂,奈何此番来得匆忙,未带在身边,所以,只能让山民兄自己去买药了,嗯,若是山民兄能寻到那司州河内郡山阳一带所产的地黄和山药,那就效果更佳。山萸肉以产自杨州西部者为上佳之品,而这丹皮又以产于杨州北的九江、丹阳、庐江三郡所产为佳……”
只是这一番话,便让庞山民与庞统疑虑尽消,为啥?不为别的,能把药物跟产地进行联系,而且精致到这种程度的,除非是对于医道了解很深的人,不然,绝对不会如此,所以此时,别说是庞统,就连那位装着无聊在院中走到的庞德公也暗松了口气,自家的孩儿庞山民早年是娶了一位蔡家的女子,可惜那位媳妇歹命,进了庞府没两年就病死了,连个子嗣也没留下,自己这孩子倒是情深义重,神伤了几年,也没有议亲,后来,这才迎娶了琅邪诸葛玄的侄女, 可是娶了媳妇进门,还是好些年没动静,虽然这位媳妇知书答礼,孝顺公婆,可是没有子嗣,庞德公岂能不急?庞德公再闲情野趣,可也照样希望能有含饴弄孙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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