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切莫如此,都是孩儿不孝,惹母亲伤心了。”孙权哪里还有平时的谈笑自若,伏身再拜,一副懊恼痛悔之神情,而另上的那位东吴重臣也皆尽肃然,看样子,这位老夫人还是有点权威的,至少能够镇得住场面。
“方才,尔等的话,老身都一一听见了。”孙老夫人让孙权起身之后,孙权也不敢坐,只得侍立于一旁赔着笔脸,那孙老夫人扫了在场诸人一眼,目光落在了顾雍的身上,陈祗可以明确地感觉得到那顾雍微微一颤,神色越发地恭敬了起来。
老夫人虽然神情慈祥,看似和蔼可亲,不过,倒真有一股子威仪在骨子里边,嗯,孙尚香在这一点,确实很像这位老夫人。这时候,孙老夫人把目光落到了周瑜的身上,周瑜也不敢怠慢,束手作听训状,孙老夫人笑着微微颔首:“公谨的话,老身觉得说进了老身的心里边去了,权儿你能听得进去,不仅仅是你们兄弟的幸事,更是我孙家的幸事。”
“母亲教训得是,孩儿自然领会得到公谨兄为我孙氏谋划的苦心。”孙权点了点头微笑着答道。
孙老夫人这才满意地微微颔首,而陈祗用眼角扫到了孙尚香在老夫人身边后悄悄地松了口气,心中已然明了,必然是孙尚香闻知了这个消息,说动了老母前来说项,希望孙权不要让那孙匡前去为质,不过,倒是让周瑜先站了出来说服了孙权,实际上,周瑜不仅手握重兵,且在江东军中亦威望甚高,他的意见,对于孙权而言,是相当的重要的。
孙老夫人缓缓地道:“公谨与你大哥情同手足,从未有离弃过,他比你哥哥只小了一个月,老身一直就把他当作儿子对待,你也该把他当成兄长才是,有什么大事不能临机而决,可向公谨询问,需得慎重才是啊。”
“孩子知道,母亲放心,孩儿待公谨兄,就如同对待大哥一般。”孙权向着孙老夫人郑重地道。这话让老夫人松了口气,周瑜淡淡一笑:“老夫人但请宽心,主公聪明仁惠,神武雄才,敬贤礼士,乃世之英主也,便是瑜,也远不及矣,瑜虽谏言,其实主公心中早有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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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此,老身也就放心多了……”孙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看了孙权一眼,不再多言,不过,目光落到了陈祗身上之时,不由得微微一愣:“权儿,此子乃何家子弟,生得一番好相貌。”
听到了孙老夫人夸自己,陈祗也不敢继续呆在原地摆酷耍帅,赶紧步出来,向着孙老夫人深施了一礼:“益州江阳陈祗,见过孙老夫人,孙老夫人之赞,祗愧不敢当。”
孙权指着陈祗笑道:“母亲不是说那纸制的书籍,要比竹犊更方便阅读吗?那些物件,皆由奉孝所制。”
“哦?他莫非就是那许靖、许劭的从孙,与吾儿一般,十五得举孝廉的那个少年才俊?”孙老夫人不由得面色大讶,眯起了眼看着陈祗。“正是,数十年间,唯权与奉孝,能以舞象之龄得荐为孝廉,说来,也算得上是缘份,昔日,文休公在江东,大哥欲往拜之,奈何文休公已然离去,大哥每每引为憾事尔。”孙权在一旁边瞎扯蛋。
至少听陈祗的耳里边,怎么都觉得这位兄台实在是能忽悠了点,只不过,这样也好,既然孙权示之以亲厚,自己也要作出迎合的姿态方好,最重要的是,那位美人儿可是这位老夫人的嫡亲闺女,俗话说得好,要娶媳妇,先过了丈母娘这一关再说。看孙权的样子,还有历史上听过的关于孙氏孝母的故事,要是这位老夫人能出面,指不定,孙尚香这位美人儿有很大的可能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孙老夫人起身走到了陈祗的跟前打量了一番,又颇有兴致地看了一眼边上的周瑜,不由得展颜一笑温言道:“老身方才险些以为这位少年郎是公谨的亲族呢,呵呵……”
陈祗无语中,周瑜也同样无语,两人对视了一眼,都颇为尴尬地咧嘴笑了笑。倒是孙权不由得大笑了起来:“母亲这么一说,孩儿也觉得,奉孝与公谨兄着实有些相像之处。与奉孝交往,亦如与公谨一般,使人如沭春风,皆是博学广闻,量雅志高之士也。”
朱然与凌统亦齐声应和,那顾雍也抚着长须插言道:“吾家犬子邵与奉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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