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回事。”陈祗一脸好奇地道。严德摇了摇头,有些不可置信地道:“刘州牧令其大公子刘循引大军进驻雒城死守,本欲将刘玄德的兵马拦住,可谁料想,刘备竟然领着大军,在数日前突然出现在了成都城下。如今,成都已经乱作了一团,若不是你早来,怕是我阿父已然领军出征了。”说到最后,脸上浮起了一丝庆幸之色。
陈祗亦不由得默然,半晌方向严德问道:“世伯的情况怎么样?”
严德摇了摇头:“不太好,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我阿父足足有一柱香没有动静,就让士卒各自回营操练,后来就回府了,我一路跟着他回来的,看样子,此事对我阿父的打击挺大的,说不定,心里边还很内疚。”
“这也是常理,按说,此事,祗心里边也觉得不是个滋味,可祗不来,又……”陈祗的心里边也不太好受,要知道,自己这些年来,可少不得这位世伯的帮衬,家中方得安宁。
严德撒然一笑:“奉孝切莫如此,若非你,我阿父领军出征,那才真叫福祸难料。”
陈祗听得严德如此说,心里边终是一松,毕竟,严德出现在自己这里,代表的,便是那位严世伯的一个态度。“再过些日子,我阿父的病也该好得差不多了,奉孝准备往何处去?”严德玩味地笑道。自然,大局已定,严颜的病也该好起来了。
陈祗沉默了一会,才笑道:“看看再说,不过,先回江阳一趟是肯定的,对了,你多劝劝世伯看开一些,人生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话是这么说,可刚回到了江阳没有几天,成都已然来信告知陈祗,刘璋已然降了刘备,刘循在雒城听闻这个消息之后,拔剑欲自吻,被部将所阻,最后也只得在得到了刘璋的命令之后,开雒城,降于庞统,而益州各个郡县的降表,也给纷纷献往成都刘备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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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祗,亦不得不离开了江阳,往成都而去,因为刘备已经派人来催促了让他赶往成都,只得告别了自己的亲人,当然,还有自己那个未满周岁的儿子,往成都而去。
成都,在陈祗的眼里,这座历史名城没有襄阳高大巍峨,土黄色的城墙有些阴暗处已然长起了幽绿的青苔,这座巨城,已经很久没有受到战火的波及了,第一次到成都的陈祗一面感慨,一面纵马前行到了城门附近之时,已然撞见了来迎自己的庞统。
“士元兄这些日子似乎清减了不少啊。”陈祗笑眯眯地向着那至少瘦了一圈的庞统见礼道。庞统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一脸畅快的得色:“那是,为兄这可是劳碌命,这身子骨,非要活动着,不然,老是长肉。倒是贤弟你,在江州呆了这么些时日,也不见胖上一些。”
“嘿嘿,小弟我的胃口可没你那么好。怎么样了?”陈祗转入了正题。庞统笑道:“大事定矣,主公已然使刘璋举家迁往荆州襄阳居住,对了,主公可是让我来问询于奉孝,奉孝欲为何职?”
陈祗一阵眼晕,回头瞪了庞统一眼:“你这叫什么话,莫非祗想做那江阳太守也行?”
庞统不由得笑了起来,拍了拍陈祗的肩头:“你那是白日作梦还差不多,堂堂的军师将军,竟然去做个一郡之守,若是让其他人听见了,定然骂你小子不知好歹。”
陈祗笑了起来:“那你如此问我,是何道理?”
庞统凑到了陈祗近前低声道:“汝可愿为益州别驾?”
陈祗不由得一愣,好半晌才无奈地苦笑了起来:“我说士元兄,您还真把小弟当成无所不能之士啊?”庞统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非是统提议,而是那些降臣所提,便是主公,也只能推说等你到了成都,再作定论,要知道,益州人士里,在主公的手底下,最得信重之人,非汝莫属,如今,主公自领了益州牧,这益州别驾一职,必选一益州才俊为佳。”
陈祗摇了摇头,脸色瞬间就阴了下来:“呵呵,那些家伙,还真是打的好算盘,把我推上前台来,他们真以为,本公子是那么好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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