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却一把推开了贺兰,“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老娘了。我说老头子,你是不是私底下还有一个偷养着的小孩。”
贺兰嫌他说话难听,而白帝却显得并不在意,反而非常平静地回答了他。“我只有你一个孩子,你的母亲自然也只有横琰一人。这水域之中设有屏障,若不是她的心意和决心,你怎么可能找得到这里来?”
林白慢慢地走到了旁边,好像已经是相通了一样。他半跪在地上,握起了横琰的手,牢牢地。那模样,倒还真的像是一个孩子对着他的母亲该有的态度。
贺兰看他对着自己的父亲那副样子,但是对着横琰却又换了一副样子,看起来真的是母子连心了。即使是从出生到现在,再也没有见过,但是却仍然不能割断这血浓于水的亲情。“母亲大人,我终于见到您了。对不起,那么晚才找到了您,我该早一点,早一点知道一切的。”
横琰的身体似乎微微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她紧闭的眼睛也似乎动了一下,然后有一滴透明的水珠从眼角的一边慢慢地滑落了下来。林白伸出了手指,轻轻地触了触那滴水,然后放在了自己的口中。一开始,只是把这一切当作了一个故事,而如今他已经能够通过这一滴眼泪深深地感受到了来自母亲的痛,数万年的痛。
贺兰看着这副样子,心中有些触动,她自然地就想起了自己的养父,还有自己的母亲。贺兰拍拍林白的肩膀,希望这样能够给他些鼓舞。她的手才放到林白的肩上,却突然被林白给扣住了。
贺兰一用力,把手缩了回去。同情归同情,但是她和林白的关系,还是敌人。“你干什么?”
林白却说了句古怪的话。“我母亲有话和你说,你把手伸过来。”
看贺兰没有行动,林白只得自己出马,一把再次扣住了贺兰的手腕,拽着她就往下来。当贺兰的手碰触到横琰的手时,她只是觉得一股电流从手这里,一直流到了心里。冷,冷的发憷。
眼前似乎有些模糊起来,贺兰心想糟糕了,不是又要做梦了吧?现在可是大白天,也没有睡着,怎么这会儿就做起了梦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