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许多绕嘴的客套之后,林巧蓉与晟语蝶匆匆的话别,随后平修良便要随平老爷出门了,这事她也是方才听了平老爷与平夫人的对话才知道的,这平修良平日里并不与她多说关于生意方面的事情,他当她是听不懂的,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个观念在平修良的脑海中是根深蒂固的。
大概晟语雁也是听说了他们夫妻二人相敬如宾,在时下许多人的眼中是伉俪佳缘,可私下里的冷暖只有个人知晓,那晟语雁还有一句话让林巧蓉心中不舒服,她说平修祺舍不得她离开,每日缠着晟语雁到很晚才让她出门,这点在平修良身上确是万万出现不得的,凡是在平修良眼中,家业最重,每日都忙忙碌碌的,甚至就算在府中,也会有多日见不到一面的时候——平修良多半会留在账房中,而账房,那是女人家去不得的地方。
平修良不说,并不代表着林巧蓉是不懂的,这平修良也只是老爷子在撑着而已。
许多人是不明白的,平老爷子已经要六十岁的人了,这个年纪,换做是一般富户人家的老爷子早该退居幕后歇着了,可他却死死的守着家中的大权不肯松手,外人都道这平老爷子是赚钱红了眼睛,喜欢独揽大权,可林巧蓉在夜深平修良熟睡之际,却听了个分明,这平修良夜里有梦呓的毛病,虽断断续续的,可相处久了,林巧蓉却明白他的心结何在。
平老爷子不放权,并不是眷恋着大权,实则这平修良与那刘备的阿斗有说不出的相似,区别在于平修良十分的用功,可平老爷对其的评语却是勤奋有余,头脑不足!
只单单这一句话,林巧蓉便知道,平家将来的大权,平修良是没份了,不过她却是不怎么在意这权势的,或许她心中有些自私的想法并不想与外人说的,她暗下里希望这平修良能不再研商。
初期林巧蓉嫁了平修良,只是遵从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处久了,难免便生出了感情来了,林巧蓉是寻常的女子,她脑子里没那么多大的是是非非,只是单纯的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多陪陪自己,这些想法在他们的儿子平代昌还小的时候,没那么强烈,可平代昌渐渐长大了,陪在她身边的时候便没有以前那么多了,整个宅子里也没几个能说上话的人,以前平夫人时不时的还会找她聊聊的,晟语雁进府之后,平夫人也不与她说笑了,空落久了,那样的念头便愈加的强烈了起来。
虽然林巧蓉有了那样的想法,不过通过她的看法,平家的老二也只是舞文弄墨里的行家,这商贾之道也不见得熟悉,他与平修良有着一般无二的喜好,不过平修祺与平修良比起来,连那么点勤奋也没有了,在平修祺的脑子里,凡是都有平修良顶着,他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便好了。
轻叹口气,平家二少爷不努力,平修良便要更加的吃些苦头,对于平家老三平修锦,林巧蓉进府了许多年,这平修锦做事倒是小心翼翼的,也因为他这份小心和平日里给人的谦和态度,倒是让林巧蓉看不分明他到底是怎样一种性格了,不过有一点林巧蓉却是明白的,有平夫人坐镇着平家,即便平家的两个嫡子都是不出彩的人物,这平家的产业却也是轮不到平修锦继承的。
林巧蓉愁云满腹,可想着平修良稍后便又要走了,这一走大概好久见不到面了,心下难免伤感,聚少离多的日子,在听见了晟语雁那般赤裸的挑衅之后,愈加的感觉苦涩罩在心头之上,挥之不去。
与林巧蓉相反两个方向走着的晟语蝶和平修锦却是两种不同的心情了,平修锦见林巧蓉走了之后,轻轻的拉起了晟语蝶的手,小声的说了起来,“语蝶,方才之事让你受了委屈了,都是因为我……”
晟语蝶感觉着平修锦手中的温度,心头又是一阵乱跳,咬着牙暗骂自己没用,脑子里却时不时有一句话浮了上来——色不迷人人自迷!
不过听见了平修锦又是歉然之后,晟语蝶急忙抬起了头来,对着平修锦扑哧一笑,随即脆声说道:“你这人也是的,怎么比我还像个女子了,这些与你何干,她们无礼是她们的个性不招人喜欢,你犯不着往自己身上揽着。”
见了晟语蝶的笑,平修锦微微红了脸面,低垂着头并不说话,只是攥着晟语蝶的手更加的用力,似是要把她的手融进自己的手心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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