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跟佟妈计较。
这晟语蝶与她斗嘴,佟妈恨她到牙口痒痒,这晟语蝶不搭理她了,这佟妈心里更不是滋味,平修锦谢过了佟妈,晟语蝶也不再迟疑,拉着平修锦就在佟妈眼前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一路上有说有笑,“都说你不必担心了,现在肯信了我吧。”
平修锦慢慢的点了点头,目光中含着宠溺,晟语蝶并不屈服了佟妈这样的势利小人,她觉得身为主子没有必要去忌惮了佟妈,哪怕她是什么背靠大树的管家太太。
佟妈见晟语蝶并不把她放在眼中,觉得这脸面燥热不堪,虽然身后跟着那些丫头、婆子的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佟妈却似乎已经听见了她们出了这院子之后的私语耻笑。
她再次错算了,昨夜带来了婆子以为能给自己挽回些颜面,这晟语蝶不吃她这套,今早她又带了人来,只是料定了晟语蝶是个娇柔的千金,若是前一夜不服软,只是因为她看不明白身处的劣势,经了这一夜的风,她该屈服了才是,却不曾想似乎更加的精神奕奕了,这点让佟妈迷茫了。
佟妈是没猜错的,新来的三少奶奶不买这佟妈的帐的事情在晟语蝶与平修锦还没走出平家的大门的时候已经传扬开来。
有说不好的,自然就有说好的,大家纷纷猜测了这新来的三少奶奶为何不怕佟妈,有人说是因为她与二少奶奶是姐妹,似乎大少奶奶还给她求情来着,有了靠山所以不怕佟妈,还有人说是这三少奶奶为人威武不屈,是个值得敬佩的人,当然,还有一种说法是这三少奶奶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大宅子里的轻重缓急,以后少不得她哭去……
林林总总许多答案,最后只一个结果——这平家以后的日子精彩了。
晟语蝶与平修锦回了院子之后,简单的整理了一番自己,回府中自然不能太过狼狈,整理好了,又匆匆吃了些粥,这才一同向平府侧门走去,也就在这个时候晟语蝶才想起忘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停下了步子问平修锦,“你可知道我那两个丫头哪里去了,这回府有她们跟着好些。”
平修锦被晟语蝶这样一问到是愣在了原处,他在用心的想着晟语蝶说得那两个丫头,可是想来想去却毫无印象,随后只能尴尬的摇了摇头,“你说的那两个丫头,我当真没有印象,似乎是见过的,可进了府之后,便没再见了。”
晟语蝶心中有了一个不是很好的念头,可也只是一闪而过,她们两个也只是小丫头,与这府中的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想来他们倒也不至于伤了她二人的性命去,这样想了,倒也渐渐放下了心。
那头车夫不耐烦的催促着晟语蝶与平修锦早些出门,晟语蝶不再多问,轻声说道:“有什么等回来再问好了,想来娘在家等着呢,我们这边回去。”
平修锦上次见过晟夫人,心下倒是十分紧张的,面上却表现的平常,“好。”
晟语蝶笑完之后,率先走出了门外,其实那辆马车并不奢华,倒不像是佟妈说的那样专门给平夫人备下的车,不过有车坐对于平修锦来说已经算是开恩了,他事前还在担心着要怎么带着晟语蝶出门的。
让平修锦花钱去雇车,他多半都不肯的,在晟家,他每个月的月钱是同府中平夫人的大丫头一样的一两银子,就只有这些还常常借故便给他省了去,他在府中做事多半都是不给银子的白做,月钱给的又不及时,现在又成了亲,有家室要养,这些都需要银子的。
最基本的一点就是晟语蝶与晟语雁都是晟家出来的女儿,又是同一年进门的新妇,总不能看着晟语雁绫罗加身,吃香喝辣,而让自己的娘子粗布避体,吃糠咽菜才是。
平修锦从来没有这样恨过自己的出身,也从未像现在这般斗志昂扬,他在心中默默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意愿,就是将来一定会让这个笑陪自己受罚的女子过上好日子。
马车并不平稳,平修锦尴尬的看着晟语蝶,轻声说着:“这车只是粗陋的马车,一般都是府中账房用的,会有些颠簸。”
晟语蝶知道平修锦这是说着他的歉意,倒也不去计较,是对着平修锦笑,轻快说着:“这马车倒是让我想起了游乐场里的过山车。”
她只说了前面一句便住了口,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