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有点心酸,转而咧嘴笑道,“小家伙,你介绍一下自己吧。”
小家伙瞧着我脸上的表情,极具察言观色的味道,小嘴动了动,这才开口道:“我没有名字,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诧异,难道说这位是个失忆的主儿?嘿,原来真有失意这么回事儿啊?这么富贵的病,怎么就让我遇上了呢?看这小家伙的样子,没准儿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少爷。若他父母找来,是不是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啊?我的要求并不高,让我与美男美食共存,就成。
或者,他是某个黑帮老大的私生子,正被追杀着呢?我收留了他,会不会挨子弹啊?
想来想去,我开始佩服自己的想象力,忙收敛心思,装作深沉的样子,微微皱眉道:“既然这样,我就给你取个名字吧。我叫何必,你就叫何然。因为我们在一起,是机缘下的必然。”
小家伙有些失神地望着我。
我挑起眼睛,笑嘻嘻地诱拐道:“我是不是很有学问啊?”
小家伙眨了下眼睛,点了点头。
我笑了,有人崇拜的感觉,真好。
塔拉鞋子下地,取了一件我上学时的熊宝宝睡衣扔给何然:“换上,咱们睡觉。”转身,拿着自己的睡衣到卫生间里换上。
出来时,何然已经换好了睡衣。
那粉色的大熊宝宝里是何然的纤细四肢,使他看起来就仿佛掉进了一个彩色大袋子里,特搞笑,也特可爱。
我开心地笑了起来,突然冲向床,往上面一跳。
床因为我的压力,失陷半边,直接将另一边的何然弹起,吓得他小脸苍白。
这种床估计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属于以前老款的席梦思。里面全部是弹簧,还有弹性。对人体工程学而言,并不科学。睡觉也不舒服。但,只要是房东老太奶肯免费借给我用,那就是宝贝一件。
在我连续的起伏中,何然的小身子一次次被弹起,嘴角渐渐弯起了笑容。那样子,若雨后的第一朵樱花,煞是靡丽动人。
我见何然笑了,心情变得特别好,觉得自己不再是孤独一人,仿佛精神上有了依靠。
如此颠簸了数个回合,楼下突然传来用拐杖顶棚的声音,咚咚咚数下后,是房东老太奶那气喘吁吁地叫嚷声:“何必!你再不睡觉就给我搬出去!”
我立刻老实下来,身体僵硬半天,直到下面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后,这才小心翼翼地爬进被窝里,然后打开被子一角,对何然小声道:“我们睡觉。”
何然清透的眸子望向我,小脸悄然爬上可爱的红晕,有点害羞了。
我已经想好,就把他当自己的儿子养了,首先就得培养他对我的亲昵之情,决计从一起睡觉开始。
当我举着被子的手臂变得发酸,何然终于爬了进来,乖巧地躺在我的身边,偷偷用小手摸了摸被子,感受着那份轻柔的质感。
一直一个人的被窝里,身边突然躺着一个人,让我觉得不太舒服,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才好。不过,兴许是这一天我真得折腾累了。又是失业,又是被催缴水电费,还做了一项颇为锻炼体能的事儿——跳楼。而且还见义勇为放了把火,随手捡回来一个儿子。这些折腾下来,我是真得累了,不知不觉中打了个哈气,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就在我最后张开眼睛确定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捡回来一个儿子时,却发现何然正眼巴巴盯着我看。见我看他,他忙闭眼睛,装作睡着了。
我笑了,觉得何然很可爱,那样子就仿佛害怕半夜被我扔出去似的。伸手,将他抱入怀里,就像以前抱玩具熊那样。这一抱,更加觉得何然瘦得只剩下骨头,寻思着,明天得给他买点儿肉补补。
思绪慢慢消失,幸福的睡意向我袭来,就在我即将进入梦乡时,何然的声音由我怀中传出,犹如小猫般喵喵道:“何必,你今天跳楼,是真想自杀吗?”
我心一动,有些抽搐似的难受,脸上也烧了起来,不想自己今天的“壮举”竟然被他看到了。不再睁开眼睛,却是在寂静了半晌后,由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却分外真实的声音:“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