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会死并不可怕,可怕得是预知了自己的死亡时间。
我从懂事的那天开始,就知道自己活不过二十三岁。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遗传家族病史,无论你想尽一切办法想要逃脱,但仍旧无法挣脱这种应该遭受唾弃的宿命安排。
我曾经怀疑,我母亲的家族是不是在很久以前就被人诅咒过。这虽然无稽,却是一个很好的解释。
我是个没有任何信仰的人,因为任何信仰都不会延续我的生命。我让自己像风一样穿梭在这个城市,没有顾忌,不会停留。刺激与惊险是我挑战心跳的游戏,放纵才是我的生活真理。
别人以为我是那种正处于青春叛逆期的混子,却不知道,那种青春的叛逆早就成为了我的过去。现在的我,只是在一次次试探着死亡的距离,体验着心脏要爆裂开来的快感。
抢劫,偷窃,群殴,赌博,玩女人,都是我的游戏。
没有人管我,也没有人在乎我。
从我在母体滑落的那一刻,死神便带走了我的母亲,照片也勾画不出我对她的记忆。
父亲恨我,恨我带走了母亲。我同样恨他,恨他如此恨我。我不明白,既然他喜欢男人,为什么还自私地让母亲为他生下我?我想,他一定不知道母亲只能活到二十三岁,也不知道自己的继承人也只能活到二十三岁。生活不但在戏耍我,更是在嘲笑他。多公平的生活啊,不会让每个人好过。
这个世界没有谁会真得在乎谁,更没有谁肯承担着谁的生死重量。父亲躲避着我的目光,害怕通过我面对母亲的死亡。我却努力折腾着自己的生命,非要让他看见我,不能忽视掉生命的重量!别以为漠不关心就不会在意,等我死去的那一天,他必然要再次面对死亡。
尽管我无所顾忌地疯狂,但别以为我会破罐破摔。因为我清楚的知道,真正没有价值的东西,更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在心情不错的时候,我还要扮演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少爷。穿着价值不菲的衣服,说着道貌岸然的话,以天才的姿态出现,接受每个人崇拜的眼神儿。
这些,就像在演戏。
我演着天之娇子的自己,去满足大多数观众的心理。
很多时候,我也需要喘息,想放下表里不一的躯体,去活得更像我自己!但是……我已经不记得将最真实的自己丢在了哪一年的冬季。
。。。。 。。。 。。。。
画着古怪的图腾,穿着另类的衣服,骑着重型机车,在都市里咆哮而过。看着人们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我先是觉得有趣儿,后又变得渐渐变得麻木,开始感受不到心脏跳动的起伏。
为了引起我的兴趣,小弟们提议去公交车上偷钱包。偷得最少的人要接受惩罚,去吻一个被赢家指定的人。无论男女,无论老少。
我懒洋洋的同意了,决定为百无聊赖的生活找点儿小小的乐趣。却不想,这一次的行动竟会为自己找到一个很有挑战性的大乐趣。
至于这个乐趣到底有多大,单看她身上那些肥肉的重量,就可以估量出这种正比。
从她在公交车上提醒被偷者,再到被辱后将钱包踢开;从她言辞犀利、情绪激动地奋起反击,再到她跳下公交车后便不在乎地大步离去。她的每一个表情我都看在眼里,越发觉得这个胖女人是个奇怪的矛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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