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启涵焦急的,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不停的往下沉着,此时的他的心中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滋味儿,他矛盾着,他想要听,但是,他又不敢去听,真真儿的,心中有着无法言喻的一种恐惧的感,在心中蔓延而起,婉转而上,渐渐的在心中弥漫开来。
“她……到底怎么样了……?”端木启涵闭上了眼睛,沉声了半晌,终于将心中的话说出了口,说完以后,他仿佛全身都虚脱了一般,气力似乎虚弱道根本无法支撑自己的身子,一下就坐倒在一旁的软榻上。
张太医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哎……”他无奈的摇摇头,不知道该如何的说起。
在这宫中生活了大半辈子,经历了两朝的皇帝,然而,只有这个皇帝,才让他心甘情愿的贡献出自己的多年的医术,前朝的很多皇妃,他都本着按时请脉,温和为主的原则,在这个宫中安安稳稳,本本分分的过着自己的日子,这才让他安安全全的走到今天的这个位置。
毕竟,后宫是什么?充其量,不过是皇上闲暇时间用来消遣的工具而已,后宫的娘娘们,只要在表面上平安无事,这后宫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但是,眼前的这个皇帝,却是和前朝的皇帝,和他所了解的各朝的皇帝都是不一样的,当今圣上,为了这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那心痛的模样,那平时话语间,动作中小心翼翼的模样,都让他这个曾经以为看破了这帝王之情的老臣,为之动容。
所以,他要用他毕生的心血,救这个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的娘娘,虽然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的把握,但是,他也用尽了全力,可是如今……哎……
张太医再次的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如何向这个痴情的皇帝说出着实情呢?
看着端木启涵那痛苦的样子,张太医走上前,动了半天的嘴,终于发出了声音:“皇上……娘娘她……哎……还是尽早准备吧……”
说着,张太医就跪下了,如今的他已经是江郎才尽,更何况,他已经这把年纪,就算是皇上要杀他,他也不后悔了啊……
端木启涵嗖然睁开眼睛,他踉跄着后腿,嘴里喃喃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她说了,要陪我……”
忽然间,他好像反应了过来般,绕过了张太医,箭步走到床前,将那昏睡中,毫无所觉的人儿,仅仅的抱进了自己的怀中:“瑾儿,你说过……你说过……你要永远的陪在我的身边……不是吗?瑾儿……你不能走……不能走啊……”
怀中的人儿却是毫无所觉,若非是有着一丝的微弱的呼吸,就宛若一个死人一般,静静的躺在那个地方……
那坚毅的男儿泪,流淌而下,他紧紧的抱着怀中那无所觉的女人……
“什么?!瑾儿病危?!”夏铭轩拿着那刚刚收到的密信,惊异的睁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的后退几步,那张薄薄的纸片如同那残翼的蝴蝶一般,惶惶然的飘落而下,他一屁股跌坐到椅子上,愣愣的看着天棚出神,脑海里面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
叶柳端了药进来,看到夏铭轩愣愣的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恍惚的神色,她奇怪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似乎根本就没有叶柳的问话,夏铭轩愣愣的出着神,她奇怪的走上前,看到了夏铭轩脚边那还在颤抖翻飞的纸片,她走上前,将那刚煎好的药放到了桌子上,轻声说道:“出了什么事情?不管什么事情,先把药喝了。”
沉重的摇摇头,夏铭轩闭上了眼睛,说道:“你拿回去吧,我不想喝。”
“那怎么行?!你不喝药,怎么会好呢?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而且,那么长的时间里面你都在自个儿糟蹋自己!你必须要把身体养好!”叶柳强势的说道。
“养好身子?呵……”夏铭轩轻轻的笑了一声,说道,“养好了身子又怎么样?身边没有那个人在,养好了身子又怎么样?如果说,不能和她同生,和她同死也是好的啊……至少,说不定,在那阴曹地府,我有缘可以碰到她呢!”夏铭轩睁开眼睛,看着窗外那一片片戈壁,轻声说道。
“什么意思?”叶柳皱了皱眉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那个人,还在宫中好好儿的呢!”
再一次看到夏铭轩脚边的那张纸,叶柳捡起了那张纸,看了看,脸色顿时一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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