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柱子喊:“秃和尚,这羊鹿子怎么收拾啊?你快给咱们来指导指导吧。”
“好,咱们是煺毛,还是剥皮?”秃和尚答应着快步走去。
秃和尚与男知青一同围拢过去。
不经意中,秃和尚发现只有侯向东余木易绕有兴味观看,别的女知青都忙不迭的离开这血腥之地。
“秃和尚,这煺毛跟剥皮哪个好?”一毛六问。
“剥皮省事儿,把羊鹿子放在地上剥也行,或者找个横杠,吊起来剥也行;在腿腕的关节……看这儿:从这个地方、把皮环形切开见肉,然后从环形口的腿内侧、割开皮呈直线划向腹部,这样……哟嗬—,肚子不小,这可能是一只怀胎的母鹿……就照这样,四肢同样处理;最后在腹部中间划开一条纵向的口子,这样;然后把从四肢过来的四条切口全连到纵向的切口上,就行了。要注意在开皮时候的用力,要轻而稳,刚刚割透皮就行;尤其是腹部,要小心,别到时候,皮还没剥完,肠子倒先流出来了一大滩。”
“秃和尚,你别光耍嘴把式啊?就索性来个实地操练吧,”林子说。
“不、不行,时间来不及了;我今天跟着三排、申排长他们干活儿,迟到了,招眼,不好看……”
“秃和尚,那你快再说说,煺毛是怎么样煺的?你都说清楚了,让我们好挑挑啊。”一毛六着急说。
“好。剥皮再说几句:从切口把皮撕起来,跟肉分离,攥拳在皮和肉之间压砸揣顶,实在分不开的,就用刀尖轻轻剥离,但要仔细,既不要在皮上留肉,也不要把皮割破。尾巴那儿齐根斩断。四个蹄子留在皮上。鹿头切下来,用火把毛烧去、再洗干净了,也有斤把肉……煺毛能多出几斤肉,连皮都吃。烧一大锅水,不要等水烧得沸滚,快沸没沸的时候,用手能在水里快快的撩起几把来,就行。把羊鹿子放进水里稍稍浸泡,如果能用木棍把皮上的毛捅掉,就把鹿提出来快速煺毛;找几块粗糙的砖头贴着皮往下跐戗。锅要是嫌小,可以前后身子分开煺。不要把鹿的前蹄腿儿上的毛煺了,那没肉;前蹄儿要留下来,能做旱烟锅的烟管杆儿。开膛的时候要小心,先在腹腔上切开一个小口,左手的中食二指掏进去,看,就是这样……在腹腔的皮跟内脏之间,像剪刀的这个样子挑撑开,引导刀的刀尖往前开,这样肠管就不容易破,防止了粪便溢出来,沾染到肉上。肠子要用筷子顶着里外翻个个儿,好洗。羊鹿子的内脏除了色脾,再别的都能吃;色脾是紫红色的,像鸡蛋那么大,味苦,找着扔了。好了,就这些。我走了……”
“哎哎哎—,秃和尚,咱再追问上最后一句:那羊鹿子的肛门,能吃吗?”邦子喊。
“当然能,括约肌,偶蹄目最好吃的肉!”
“那就给你留着了。”
“还是留给更需要的同志们吧。”
“得,一毛六的好事儿来了;咱知青点最能吃的就是你,这下子可捞上、羊鹿子最底下的那块好肉了。”
“那有什么呀?只要是白搭着送给我的,照吃不误;而且,那肠子不也是过了粪便的吗?”
“那好,我代表全体男知青,擅自作出决定,羊鹿子的肛门是你的了。”相片儿说。
“那就一言为定;说好给我的,到时候可别赖帐。”
“一毛六,你八成还得抓紧时间补上个感谢信,万分感谢同志们的赠品,喜获肛门一大口。”老五说。
“一毛六同志,将要完成动物异体上的一次有益嫁接,消化系统的两头儿、对口连通。咭咭咭……”嘎豆儿说。
“特大喜讯!特大喜讯!动物器官的移植改造、将在林二师雾底子沟知青点上,获得突破性的重大进展!”哩哏儿那女播音员的尖细声调,从男知青的大声哄笑中跳出来。
站在大灶间门口的王嫣燕说:“小李,中午、回到这儿吃饭吧?”
“不了。羊鹿子肉我早在打猎队的时候就吃过,味道不错;这只羊鹿子可不是我猎杀的,是大自然豺狗子的馈赠…”
“让你回来吃饭,你尽往别的话题瞎扯什么哪?是不是咱王姐,都请不动秃和尚您老的佛身哪?哼,真是电线杆子上挂衬衫:好大的身架!”狐狸精嗔怪神情说。
“我不是…其实我吃肉比你们多,三五天就来一顿儿。”
“我听他们男知青、和老职工谈论过,说你就像个深山里的野人,不管是什么动物植物的,碰着什么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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