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辰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两个像孩子一般在地上扭打着,全然没了章法。她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没学过什么武功,几招女子防身术这会纠缠在一起也没了用处。
她越是挣扎,朱祁钰就越是疯狂,几番纠缠之后,几乎将她本来就扯掉了袖子的外袍都扯开来,她只觉得肩头一凉,连里面的内衣都被扯开了大半,半边肩膀都露了出来。双手被他死死抓住,一点劲都使不上了,一发狠,扭头狠狠地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下去。
“啊!——”
朱祁钰没想到她会那么使劲,痛得大叫一声,一把甩开她,再一看自己的手臂,已经有两排深深的牙印,血迹殷然,若是再不松口,只怕是肉都要被她咬下来了。
他痛得咝咝出声,忍不住瞪着凌若辰,“你——你竟敢咬朕?”
凌若辰抹去唇上的鲜血,冲着他冷笑一声,“你都敢做这禽兽不如的事情,我又有什么不敢的,有本事你就喊人来啊,让人看看你这个皇帝如何欺负嫂嫂,看你还有没有脸面对天下人!”
朱祁钰瞪着她,看到她衣衫凌乱,披头散发,可是那脸上还是一脸的倔强和傲气,甚至趁着方才松手的时间冲到了梳妆台前,抓了几根长长的发簪在手里,戒备地望着他。
他身为皇族,就算是在做王爷时,也从未遇到这样的反抗和抵触,如今这般用强,却落得如此结果,他也知道,她既然很下心来,才不会管他是不是皇帝,若是再纠缠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他也只得长叹一声,苦笑了一下,说道:“想不到你我,竟然会有今天。”
朱祁钰将手臂上的血迹擦去,拉下袖子来挡住伤口,深深再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凌若辰看着房门重重关上,听到他在外面吩咐金英封闭咸安宫,没他的手令,不得让任何人出入,然后便是门外零乱的脚步声,到了末了,“咔哒”一声,锁上了宫门,将她一个人关在了里面。
至此,她才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方才的紧张一直支持着她不曾倒下,到了此刻,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手腕上更是被抓的两圈殷红的印子,身上无一处不痛,居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半坐在地上,想想方才惊险的一幕,想着想着,竟然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不但拒绝了一个皇帝,竟然还跟他打了一架,甚至还让他见血了,这事情简直太出乎想象了。
她舔舔嘴唇,还能感觉到那血的腥甜滋味,大笑过后,真的感觉好痛快。
到了这个时代,被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约束着,难得有如此放肆的时候,她索性摊开手脚平躺在地上,望着雕梁画栋的屋顶,也不去管自己要被关多久,反正已经决定离开,跟朱祁钰反目已成定局,现在只管休息好了,再想办法吧。
她这边的大笑声传了出去,外面的人却都傻了眼。
方才才看到皇帝气急败坏地从里面出来,衣衫凌乱不说,脸色简直难看到了极点,一出来就命金英封闭了咸安宫,将宫女太监们全部带走,只留下了冬夜一人,门口被禁军看守起来,任何人不得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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