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可以跟我走的,等他伤再好一点我们就可以离开的,你为何要告诉他?”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也能到哪儿去,到时候逮回来,还不是只有一死。”
“你就那么确定皇上会要满门诛杀吗?只要我们不理政事,不握实权,根本不会对朝廷造成丝毫威胁,皇上不一定会要他的命。”数寒这几句话说得颇快,嗓子一时受不了,居然咳嗽起来。
风在行好心递过去一杯水,却被她挥手推开了。风在行摇头道:“这就是你让他辞职的目的?三哥当时说原来你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我还不信,看来你还真的是这么打算的。三哥果然没有看错人。”
“他既然知道,为什么要把我送出来?为什么要独自一人承担?为什么不让我帮他?这便是他感激我为他所作一切的方式吗?”数寒的语气中隐隐透着怒气,“他总是这样,自以为很对,却总是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他就是不想连累你,才把你送出来的,他这是为了你好。”
“我真不明白你们男人的想法,你们以为自己这样很英雄吗?爱一个人,本来就该福祸共享,生死与共,你们这样做算什么?他是让我安全了,却让我的心更觉煎熬。我在这世上便只有他了,他若真有什么事,我……我……”数寒一时竟说不下去,又是频频咳嗽。
风在行不忍看她如此,却也毫无办法,数寒猛然抓住他的衣袖,道:“你告诉我,他去了哪里?他有什么打算?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数寒,算了,三哥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而且现在,你想阻止也迟了。”
“我不管!”她从未这么蛮横不讲理过,但现在确实也不是讲理的时候,“要么你告诉我,要么我自己去查,哪一个安全一点,你应该清楚。他决定的事情别人阻止不了,我决定的事情又有谁能拦得住。我既然能找到你,我自然也会有法子找到他。”
风在行猛然站了起来,“你不要乱来,这样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大。”
“那你就告诉我,他去了哪里?”她倔强地看着风在行,两人的目光都是十分坚定,一下子僵持在那里。
最后,风在行终于还是败下阵来,颓然坐下道:“就算你知道了也没有办法,他去向皇上自首了,现在恐怕已经在大牢里了。”
虽然左相主管的是兵部,但数寒多少也了解大牢中一些惨不忍睹的事情,她想象不出来,楚天傲旧伤未愈的身体,在那边会怎么样。在她的一再恳求下,风在行才答应打探一下皇上到底如何处置楚天傲了。
她彷徨着回到槐树巷的房子,这边虽然已经开始修整,但屋内的摆设用具却是没有一件的,根本就无法住人。风在行也劝说她还是另找住处,可是她坚持要回到这里,这里是他们的“家”,她不回这里回哪里去呢?
身上带出来的钱本就不多,都被那小叫花子拿去了。幸好风在行想到了这一点,给了她几张银票。她也就随意采购了一些日常用品,搬进了那个院子。院子虽没有王府别苑大,但一到夜里就空旷得可怕。她把院中所有的灯笼都点亮,来驱逐那种无处不在的不安——他,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他留下的艾草还长得很好,院中的合欢树还是日日开花,但是,和她一起相偎相依的人,却已放开了她的手。她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坐在合欢树下,披着他留下的那件长衫,透过那拥抱着的枝叶看天上星星闪耀,如同那日一般。甚至她还想象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他走了,但只要自己一睁眼,就会发现他还在身边,笑着帮她掖好披着的衣服——可是,每次都是失望,他终是不见了。原来,牵肠挂肚是这样一种感觉,仿佛身上的血也随着时间流尽,再无一丝气力。
十日后,风在行才带来消息,说皇上恐怕想秘密处理这件事情,所以把楚天傲收押在牢。她当时一下子抓紧风在行的手,道“让我见他一面”。 风在行连连呼痛,她才发现自己太过用力了,慌忙放开。可是风在行却表示自己真的无能为力,探听些消息还行,但他在朝中人微言轻,而且他和楚天傲向来是一起的,若是不小心引起皇上的注意,恐怕事情更加棘手。数寒颓然跌坐在椅子上,心知他所言非虚,但自己是非要见楚天傲一面不可,一来得知道他是否安好,二来也得商量一下怎么帮他。她脑中突然冒出一个人的名字——慕升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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