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真是好啊......以前还有阿颖陪我看月亮,现在就剩我一个人啦......
羽化缩着身子靠在一个大烟囱的后面,看着玉盘一样的明月,忽然很想有个女孩陪在身边,阿颖的影像从脑海里晃了一晃,忽然变成了一个红衣银发的姑娘,笑得那么放肆,而笑容敛去的一刹,明月中浮现出一个清雅的面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回了天山以后就不出来了么?这个魔王傻傻地望着明月发呆,然后想到那个女子其实背负的是暗月星辰......
嘈杂的声响围绕着他,整个九原城都在沸腾,街道上士兵们熙熙攘攘像是在赶集,强横霸道地搜查着每一户人家,鸡鸣狗吠之声响得凄惨。就在前一个时辰,羽化成功伏击了三枝巡逻队伍,杀伤了数十人后成功逃离现场,这么一来就惊动了九原的守军,城北军营之内调动出至少三千人,在每一条街道上都安插了人手,而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全城不得安宁,家家户户亮起了灯,恐慌随着夜风飘荡在城里每一个角落。
可是当灯火在黑夜中闪烁起来,羽化的境地却显得安全了,到处都是阴影,以他中级武道家的实力是极容易隐藏行踪的,就像现在,他躲在烟囱的后面,被烟囱的阴影挡住了身形。不过内疚还是免不了的,全城都因为他的任性陷入喧嚣,他自然听不见全城人的咒骂,可他完全可以想象出来。
这家的房子离着武韬公的府邸并不远,羽化无聊的时候还数过有多少枝部队从军营开过来,也数过有多少枝部队又开出去,然后他还是放弃了趁乱混进府邸的念头,在这种情况下,作为留守的赢天和的次子赢芮的才华显露出来,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混乱。
那就找个机会把他们都引出城吧,实施第二条计划。羽化无奈地叹口气,继续观察着府邸前的动静,一直到出现一位年轻将领。他认出了这个将领,正是当初追捕他的赢天和的三子赢芜。
赢芜铁青着脸,心里着实不痛快,刚刚从女人身上爬下床的他憋了一肚子的火。然而在父亲出征期间,他必须得听从二哥赢芮的安排,尽管现在很火大,也只好带着队伍加入搜查敌人的行列中来。他策马跑在街道上,身后跟随了两百名骑兵。
那是什么?赢芜忽然发觉前方横过了一条人影,疑似眼花时,那人影却悄然站定,高高站在一个烟囱之上。背临明月,发舞清风,虽看不清这人面貌,却有一股冷看苍生的气势扑面而来,赢芜的背后凉气陡生,看着那个身影如高山一般,自己分外的渺小了。
战马停止了前进,所有人都看到了那突兀出现的人儿,在他们来不及喝问之际,这人已抢先开口,“你是赢芜?”
火气更盛了,自打记事开始,从来没有人敢直呼赢芜的名字,养成了他高高在上的心态,这时突然被人压了一头,赢芜立刻脸色阴沉,大喝道:“放肆!本殿下的名讳也是你这贱民能叫的?左右,把他给我射下来!”
发令的一刻,两百只羽箭破空如蝗,劲风呼啸之时,更多的巡逻士兵发觉了异常,从远处急匆匆赶来。
却见那人伸出右掌,虚虚地迎向了箭矢之雨。众人哗然声起,但见得那人附近的屋顶瓦片尽数升空,一片片冲向了箭雨,顿时将箭雨击溃,更有不少瓦片劈头盖脸砸向了赢芜和他的部队。
赢芜大叫不好,被瓦片打中脸庞,疼得摔下马去。摔下马的不止他一个,手下两百骑兵几乎没剩几个还能安坐马鞍之上,一顿瓦片将战马打惊,失控的战马暴跳嘶鸣,本来就灰头土脸的骑兵们不知被踩踏了多少人,惨叫之声响彻了街道。他们这里一闹,附近的军士更加放快了速度赶过来,可是这么一来,街道就被挤得满满当当。
羽化瞧着来劲,右手高高举起,厚土戒指上绿光烁烁如灯。这一次发动比之刚才更见凶恶,附近一所豪门的几处屋顶,上好材料的瓦片被全部翻起,黑压压升腾起来,停留在羽化的头顶上空形成乌云。
“给我好好几下了,我叫——魔王!”
羽化的右臂往前一落,瓦片乌云分崩离析,似急雨骤然洒下,整条街道上数百名军士全为笼罩,一个个被砸得头破血流,灰尘扬起,更呛得他们咳嗽不止。
他们这边混闹,被军士们骚扰过的百姓们却是高兴异常,家家户户暗自解气,就差没有拍掌大叫了。而那被内劲灌注的话音也被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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