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军法又为何物?”
诸将心头方自一震,又见风劲节于受刑之即,强自仰头,目光亮若星辰地扫过众人,语声之中傲骨铮铮:“卢东篱是什么人,风劲节又是什么人,此等机巧高明之事,却也不屑为之。”
众人大多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想起方才在议事厅见卢东篱神色而暗起的戏谑之心更感羞惭万分。
一时间,竟是谁也不敢对风劲节说一句话,只得转而去瞪那用刑的军士。大帅说打也就罢了,你们竟也敢下这么重的手,真个胆大包天了。
那两个可怜的军士,忽然间被上十位将军怒目而视,手脚立时一起发软,几乎要哭出声来了。几乎同时颤声道:“风将军下了铁令,我们要敢手下留情,就一起跟着挨军棍。”
这一下,大家更是连迁怒也不知道该去找谁了。
适时风劲节不耐烦地喝一声:“要打快打,早点打完了了事,我可不想一直这么干挺在这里。”
用刑的军士忙不迭举杖接着打,旁边的兵士,苍白着脸抖着声音报数。其他人却也只能呆若木鸡地旁观,幸得王大宝还能记起自己的责任,撒开脚就直跑去找军医了。
沉闷的刑罚一直在继续着,所有人都只能无力地等着那每一记直打在心上的棍子敲下来。
军中的刑棍足有碗口粗,每一击打得都极重,别说是一百下,就算是四十下,体弱的人挨了活活打死也不是稀奇事。
亏得风劲节因自小练武,身体远比旁人强健,方能一直撑下来,即使是以他那小楼中人超强的忍耐力,脸色也渐渐地苍白下去了。
然而,这一切依然无法停止,在打满一百棍之前,人们只能继续咬牙等下去。
渐渐地四周的人越聚越多,无数听到消息的军士,只要不当班的,大多往这边奔来,但对于他们所尊敬爱戴的将军所受的苦,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沉默地忍受这可怕的煎熬。
小刀按风劲节的安排,把粮食分尽之后,就快马加鞭赶回了定远关。一回来就听到这个叫他肝胆俱裂的消息。即时便去抢着照料风劲节的伤势。
一般来说,武将身边的亲随近人都学过简单的治疗之术,为的是在战场上,可以在第一时间照顾受伤的主将。
然而,这一次,风劲节伤得确是极重。
一百军棍,足可以把人打得筋断骨折。就算风劲节体格强健,没有真的让筋骨受大伤损,但由背至膝,也是皮肉皆烂,惨不忍睹,最可怕的是,行刑时,衣服的碎片被打进皮肤血肉之中去了。
军中行刑,常是让受刑者赤膊受打,官府行刑,也会让受刑者脱去裤子,这倒不是羞辱而是保护,否则的话,一杖下去,被击碎的布片会深深地嵌进肉中;几杖之后,裤子和臀部至大腿大片的皮肉都被捶得稀烂,伤口里满是布屑,受杖之人纵然活了下来,也会因为布屑无法清理干净而导致创口难以愈合,留下终身的残废。
但是风劲节知道自己这一挨打,全军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跑来看,怎么也不肯脱了衣裳,因此吃的苦头就大多了。
打完了一百棍,无法及时上药包扎,却必须让军医,咬着牙用铁镊子探入他的伤口里,一点点清理。清完一处地方,第一时间上药,包扎。就这么一寸寸往下治。因为惟恐有一点小布屑漏过未除,造成后患,所以治疗的速度极慢,从中午,直做到晚上,才刚刚把他的背给上药包扎好。
这时小刀才赶了过来,抢了军医的铁镊子想亲自帮忙,可惜连手都在抖个不停,风劲节吃痛之后,骂了他一顿,他才颓然放弃亲自为主将治疗的打算,把位置让给军医。
风劲节的意志力再强,忍完了足足一百棍之后,还要连续几个时辰忍受军医们用铁镊子不断翻动他的伤口,便是这种怪物也有些支持不住了。
不但脸色愈发惨白,神志都渐渐开始涣散。有些迷迷糊糊地看小刀面色如土摇摇晃晃站在一边,倒象受刑的人是他一般。
风劲节竟也不由勉力一笑:“挨打的是我,你吓成这个样子做什么?其实这伤也没什么,不过看着吓人罢了。大帅事先找好了大夫,备好了药,一用完刑立时便治,死不了的。”
“大帅事先就找好了大夫,备好了药。”小刀愣愣地复述一遍,眼睛直直地望着风劲节,半晌才道:“大帅早就知道你为了维护他的威严不会运功相抗,他还下令打你一百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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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帆风顺的风劲节也会吃苦头受挫折的,俺受的挫折也是不小的啊。月票啊月票,泪汪汪,为啥我的排名就是没法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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