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相又想和我谈什么呢?”燕凛闭了闭眼,仿佛壮士断腕一般,有点豁出去地说“你应该有很多问题要问我,也有很多问题,需要对我解释是吗?”
然后,出乎他意料的是,容谦摸摸下巴,眼神诡异地看着他:“皇上,也许你弄错了,我肯跟你来,即不是为了问你什么,也不是为了向你解释什么,而是……而是为了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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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串交手,虽复杂惊险,却只不过发生在一刹那间。
从美人偷袭,两个奏琴人持剑发暗器攻击,狄一出手相救,到现在,暗器被挡住,狄一且与美姬交手一招,其实只不过是两三个交睫的时间。
然而在生死关头,这刹那的时光,已足以扭转战局,足以追回性命,足以判人生死。
卓云鹏与副坛主已经回过神来,怒吼着跃了起来。
一个飞身拦住那持剑扑向傅汉卿的老人,一个挺身拦住那双手犹自不断在空中挥舞,每一动作,便会有暗器漫天纵横的文士。
二人刚才为乐舞所迷,若是这两个刺客攻击的目标不是傅汉卿而是他们,怕是不死也伤。
此刻惊觉过来,自是又羞又恼,愤然而战。
此时傅汉卿亦堪堪从桌案后面爬起来,趴着桌沿,面带愕然地看着战局。
此时厅外亦是忽然喊杀之声大作,兵刃交击之声不绝,想是在外院演杂耍的其他人,也已动起手来了。
此时厅里厅外都是一团乱,外头杀声不绝,而里头呢,到处是刀光剑影,满眼是满器飞舞。偏偏在这一片可怕的混乱之中,居然还有一个人安然不受丝毫影响。
狄九依然在自斟自饮,刚才的绝世歌舞,现在的惊险杀伐,与他好象没有半点不同。他安坐案前,没有挪动一下。
继续吹菜,继续喝酒,不同的是,筷子除了挟菜之外,偶尔也挟住一两颗不小心射到他这边的暗器,神色不动的抛开,继续挟菜。不同的是,偶尔有几滴血溅到他杯子里,他就信手倒在地上,毫无不耐之色地重新为自己倒满一杯。
这一回,傅汉卿可就不能跟他一样置身事外了。一听到外面喊杀声起,傅汉卿的脸上就略略有了些警张。再往厅里四下一看,所有人都打成了一团。
身边靠得最近的战团就是舞姬与狄一。确切地说,应该是舞姬一直试图攻击自己,而每一次都被狄一缠住。
刚才一招硬拼,狄一吃了亏,虎口都给震裂了,这一回不敢再同舞姬硬接招,只是每回舞姬一攻傅汉卿,他就直接攻舞姬要害,迫其回招自救。一时之间,舞姬也奈何他不得。
傅汉卿打架不怎么样,看打架的眼光却素来是最毒的,虽知这舞姬武功似略高于狄一,但短时间内也不能把狄一怎么样,这才略放了点心。复又再看厅内两个战团。
副坛主与那个老者,打得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但那个用暗器的文士,因被卓云鹏逼到近处,暗器施展不开,已是被打得再无还手之力。
傅汉卿看得皱了皱眉,再侧耳听听外头的打斗之声,眼中焦急之色更浓。
那文士且战且退,双手连掏暗器的功夫都没有了。只是一退再退,三退,忽得背上被柱子顶实,竟是退无可退,身形略一迟窒,卓云鹏的那雪亮的刀影,已是当头劈到。
另一处老者如疯魔一般要往傅汉卿处冲去,副坛主舍命相拦。这二人,一个是早存死志的刺客,一心一意,只想往前,一个是满心含羞的护卫,只想舍了性命拦阻刺客,在教主面前为自己的过失挣回一点点颜面。
这二人武功虽不算很高,但交手却极之惨烈,竟是刀对剑,伤拼伤,命斗命的。几乎每一出手,都是只攻不守,以伤换伤。几招下来,已是鲜血四溅。两个人又伤又痛又着急,都是杀红了眼。老者一剑对着副坛主当胸刺到,副坛主也是眼也不眨一下的一刀对着老者的脑袋砍下去。也不知道是他们不怕死,还是两个人都杀得疯了,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没人闪没人让。
傅汉卿对武功了解太深刻,那边看几个人招式一展,气机一动,心中已经叫糟糕,飞身往前掠去,同时口中急叫:“冥影迎风,冥光泄地,冥风折首……”
那文士本自闭目待死,耳旁忽传来这几个再熟悉不过的招式,想也不想,身形一折一曲,同时曲指弹出指间暗藏的仅有几根飞针,借着卓云鹏躲避之时,生生自卓云鹏攻击的死角之间滑了出去。
然这样死里逃生,他的脸色却反而一沉一白,神情倒似比方才待死之时更是惊惧了。
副坛主与老者之间,也在这时凭空多了一人。傅汉卿有心阻止他们同归于尽,出尽全力,堪堪在最后关头拦在二人之间,双手扣住了副坛主的刀,因怕自己发力会震伤了副坛主,所以不敢以内力反攻过去,双手十指立被割伤。好在他本不惧痛,神色不变地略略侧了侧身子,硬生生用左肩受了老者一剑。
同时,傅汉卿仰天发出一声大喝:“全都给我住手。”
这一声喝,却是他运功喊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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