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是找死!你真当我们金家都是泥儿捏的不成?”
李霖慌忙摆手:“这可不是我先叫起来的,我以前可不认识你……还不是你大姐先提起来的,否则我怎么知道?”
“想挑拨离间是吧?你念过书吗?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懂得是什么意思不?” 金熙才不管他这套。若是金子音教他的也就罢了,自家人随便说一句半句,只要她高兴,无所谓!
偏偏轮不到这个混蛋男人说。他说是谁先说的她也不信,只与他算账!
李霖被金熙说得哑了火儿。本以为这丫头不过是个鲁莽的小匪婆,嘴皮子再利,也禁不住一激。不想却是个懂得老理的,这可如何是好?
一味的骂她吧,不单骂不过,激怒了她他还打不过;不骂不还嘴吧,这心里又实在太憋屈,金家竟然把他软禁了!
正犹疑着到底该怎么办,李霖突然听到门边隐隐传来哭声。金熙也听见了,不等回头去瞧是哪个便皱了眉头。能有谁啊,还不就是金子音不定从哪里得知了消息,屁颠屁颠就跑了来!
这是何苦来的,金熙无奈的往门边走去。却见金子音对她摆了摆手,扭头便跑。金子音身边跟着的丫头倒是个伶俐的,低声说了句大姑娘方才去了老太太那儿、什么都知道了,六姑娘不用担心,旋即便追着金子音跑了。
金子音一边跑一边哭,也不管身后的丫头叫她慢些以免摔跤。刚才听了老太太和母亲的话,她还多少有些侥幸,总觉得既然李霖大老远跑来了又祈求金家原谅,没准儿真的要痛改前非了。
若真是这样,就算不能生的毛病不在她,她也不在乎。小两口恩爱些,没有亲生的孩子又如何?可李霖刚才那挑拨离间、强词夺理的几句话到底打破了她最后的一点希冀。
先不论她跟李霖闲聊时、从来都没将“小匪婆子”这个词拿出来说过——当然她也不过是为了淑女的形象别被打破;就算她像别人似的整天把这话挂在嘴边,李霖若真的把她当做妻子看待,能当着小姨子面前学说这些么?
又打死都说自己没错儿。他偷了她的房契去养外室没有错儿,错的只是眼瞎看错了人;满李家的人都欺负她,珍妮也上门儿挤兑她,这些也没错儿,错的只是她一个泥人本就不该有土性儿。
她才是眼瞎的那个!当初见了两面便觉得他文武双全模样好嘴儿甜,在李家跟他过了这几年,仅有的一点土性儿都差点磨没了,就差再搭上一条命!
再听听六妹妹那话,“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你想挑拨离间门儿也没有”。一起生活了近五年的丈夫,竟然还不如个以前从没见过面的堂妹护着她!
怪不得老太太和母亲方才劝说她,赶紧离了算了,再嫁一次生几个自己的孩子,你就知道什么叫血脉至亲了,这个……比男人靠得住。
再说李霖。他才一扭头瞧见金子音立在门边哭泣时,心头不由大喜过望,直念终于来了救命的稻草。哪想到就是这么个糯米团一样任人搓扁揉圆的女人,性子竟然越来越硬气了,连瞧他一眼都不瞧、抹头就跑,更别提帮忙解救他、再说跟他回家了。
想到这里,他颓然蹲在地上,抱着头哀鸣起来。珍妮可是偷着把他的好几套房子都卖了,又偷了他娘满匣子的首饰和地契存折逃跑了!他哪里想得到那娘儿们这么狠,坐着月子就敢卷包走人?
他听从他娘的劝告,迅速跑到京城来接金子音回家,还不知道家里如今到底什么状况呢。那个臭女人不知被找到了没有?他娘的地契和存折被那臭女人全都处理了没有?那可是他们李家一大半的家财啊,何况还有他的私房钱和几套小洋楼……
金熙倒是乐得看笑话的,见李霖抱头蹲在地上,立刻想起了前世那些束手就擒的犯罪分子也是如此的狼狈,不禁笑出了声儿。罢了罢了,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这种差距太大的猫捉老鼠游戏,也就是泄泄愤,要不然真是一点都不好玩儿。
“你们金家除非永远都不放我走!否则我必雪此奇耻大辱!”李霖见金熙拔腿就走,慌忙站起来大喊。
金熙扭头,缓缓地从腰间拔出了枪对准他:“你当我不敢彻底留下你?我一枪崩了你信不信?哎呦呦,吓尿裤子了?你放心,我暂时不动你。等我大伯到了你们上海李家,我会来提你去跟你爹娘讲电话。
你若乖乖叫他们按我们家的话去做也就罢了,否则杀你全家也不过是一个来回、二百四十块火车票钱那么点子事儿!”
╭(╯3╰)╮(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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