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连尸身属谁都分辨不出来了。
张天说到这里,虎眼里饱含泪水,神态极是黯然。
“你义父叫什么名字?”玄真子听了张天的述说,想起一个人来。
张天擦擦眼泪,看了玄真子一眼,有些疑惑地答道:“叫郎昆。怎么,你认识?”
玄真子闻言叹道:“果然是他。他可是个酿酒高手。可惜他和家人的死因到现在也没查出来。”
“喝酒,喝酒。”陈兵见气氛有些沉重,便举杯相邀。
张天也不答话,仰脖就是一杯下肚,接着便向陈兵递来一个空碗。
陈兵看了张天一眼,将酒给他倒满。
“再来一碗。”张天几大口将酒喝干,又伸碗来要。
“张天,你看你脸红得”
玄真子上次酒醉,后来被风一吹,回到百乞门就吐了个昏天黑地,他担心张天又步自己的后尘。
陈兵却没有说话,只把瓶中的酒全部倒进张天碗中。
“啪。”
张天再喝一碗,还想伸手来找陈兵要酒,但不知是手上发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碗掉在了地上。
“张天,我们不喝了,改天再来。”
玄真子见张天的身子有些摇晃,忙伸手去扶他。
“不,我还要。陈兵,再来。”
张天挡开玄真子的手,叫堂官又取来一个空碗。
“好,我有个条件。你若能闻得出这是什么酒香,我和师傅陪你。”
陈兵说着,从须弥戒中取出一瓶五粮液,三下两下将瓶盖拧开,然后又摇了摇酒瓶。
“是,是浓香,上回那种是、是酱香。这,这考不倒我。”张天迅速判断出来。
玄真子见张天舌头都大了,忙伸手轻拽陈兵的衣服,意思是少让张天喝点。
陈兵回头对玄真子笑道:“师傅,你放心,今天就让他好生醉上一回,以后我会劝着他。”说完,便给张天倒了半碗酒。
“倒满!”张天的身子都有些坐不稳了,却清楚的知道陈兵只给他倒了半碗。
无奈,陈兵又只好给张天加满,并和玄真子一起陪他喝了一杯。
张天喝了大半瓶五粮液,终于支撑不住爬在桌子上,嘴里还兀自念叨着“喝、喝”
陈兵扛着张天回到养身斋,便叫玄真子自去休息,说是张天有他照顾就行。
玄真子有些不胜酒力,不再跟陈兵客气,刚跨出门又吩咐他小心别让张天吐在床上。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陈兵就从床上爬起,对睡得正香、呼噜震天的张天苦笑着摇了摇头,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昨晚张天折腾了大半夜,吐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凌晨才睡,陈兵也被他整得哈欠连天。
后来,陈兵好不容易在张天的呼噜声中快要进入梦乡,却又被他一胳膊扔在肚子上,顿时将瞌睡虫打得魂飞魄散再也寻不回来,只得坐起来守夜,现在见天色微明,赶快逃离事故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