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长贵一听,神色也不禁有些微变,开口说道:“徐兄弟,方才听你脚步迅疾,是否是追那玩意儿去了?”
徐云德道:“不错,我看着它之后,裤子都没来得及提,就抽刀追了过去,可没想它身法敏捷异常,我方一跑到草丛边上,那家伙就已经跑没了影儿!”
庄四闻言后,神色也多少有些惊异起来,说道:“难不成这荒山之中,还真有什么灵怪之物?它三番两次的出现,又究竟出于何种目的呢?”
王长贵皱着眉头说道:“且不管它出于什么目的,单从前后两次暗中窥视,便不难猜出,定是想做不轨之举,看来今夜若不把它找出来逮住,大伙就别想安稳的休息了!”
“逮着它?”徐云德一听,当即就质疑了起来,说道:“那家伙跑的那么快,并且对这山中的地形肯定也比咱们熟悉,要想抓住它,谈何容易呀?”
王长贵浅笑了两声,说道:“这个用不着你担心,我自有法子对付。”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叠符咒,分别交给徐云德和葛家兄弟手上,并一一向他们指明了九个地点,叫他们过去把符纸帖上。
虽说有些不明王长贵的意图,但徐云德还是带着葛五葛六照做了,分别在周围九处,将符帖好之后,三人回到篝火边上,徐云德不解的问道:“我说老道,你这是把咱自己困在阵里头了,如何去逮那妖灵呢?”
王长贵没有当即回答,而是又从衣袖之中翻找出了另外一道符咒,随意往旁边一丢,但见这道符咒,似乎很有些重量一般,就那么稳稳当当的压在了地上,偶有微风吹过,却也是纹丝不动。
做完这些以后,王长贵才开口解释道:“此法唤作寻阴捕灵,也是我王家‘困’字决术法中的一种,用在此等情况乃是再合适不过了。”
刘萍一听,也不由来了兴趣,她说道:“大仙,你说这阵法乃是寻阴捕灵之法,这倒是让我想到了盅繇科中的以气定位的法门来,不知这两者间有没有异曲同工的地方?”
王长贵说道:“先前我让徐兄弟他们布下的乃是镇阴固灵的阵法,此阵一成,阵中阴气难入,灵气运转循环也慢了数倍,而地上的这道则是追魂符咒,与此阵法配合使用,一旦阵中闯进什么阴物灵怪之类的东西来,此符便能自行发难,追阴而去,说起来倒是像个捕捉灵怪的陷阱了。”
刘萍听了王长贵的解释,点头答道:“果真,你这‘困’字决的阵法,与我方才说的那以气定位之术,着实相似的很,盅繇科所载以气定位,就是借五行之力,布下九宫之阵,故而是阵中所圈之地的五行之气静止循环运转,在此期间一旦有什么妖邪闯入的话,搅乱阵中五行,顷刻就会遭到反噬。”
王长贵闻言,心想道:“那盅繇科阵法,大多借助五行,以九宫八卦为基础,天地势态皆可为其所用,且变化多端、高深莫测,与王家流传下来的阵法相比也不遑多让。”
这时,徐云德突然插嘴道:“我说老道、妹子,你们俩先别只顾论道了,现在阵法已成,咱还需做些什么吗?”
王长贵答道:“徐兄弟,这寻阴捕灵之阵一旦布成,只要不动持阵之符,便可一直自行运转,用不得旁人看管维持了,咱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睡觉,等那邪灵之物自投罗网便可。”
徐云德闻言道:“那万一你这阵法对付不了那玩意儿咋办?”
王长贵撇了他一眼,没再理会,随之便顾自靠山而坐,闭上眼休息去了。
徐云德咧嘴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还是赶紧睡吧,明儿早起还得干活儿呢。”说罢,便也找了个地儿,趟了下去。
葛家兄弟对王长贵的本事了解的很,虽说心里头也稍微有些害怕,但却并不担心,见徐云德和王长贵都睡了,也觉困意上涌,于是便就近篝火躺下,向刘萍道了声“明儿见”便也沉沉睡去。
而那庄四三人,脸上此刻却都流露出了些许担心迟疑的神色,刘萍看在眼里,心中想道:“这三人定然是以为我们在装神弄鬼,好将他们吓退之后,找得宝贝独自吞了!”想至此处,刘萍微微一笑,对庄四说道:“四哥,你们还不休息吗?是怕那邪灵出来害人性命,不敢睡了?”
庄四闻言,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哪里,妹子你说笑了,干我们这行,一早就把人头挂裤腰上了,什么鬼怪邪魔的,咱不怕!”
刘萍笑道:“不怕就好,刚才四哥不是说对灵怪之事感觉好奇,还让大仙替你们讲关于这类的故事吗,既然他没讲,倒不如自己用眼看!”
庄四三人一听,皆是流露出些许不解的神色来,庄四开口问道:“不知妹子说的用眼看……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