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山的山腰,有灯火的亮光,会不会是什么尼姑庵或寺庙之类的去所?”
王长贵和徐云德目力极佳,循着刘萍的指向,也发现了那微乎其微的光亮,可其余人却是看不清楚,只得摇头。
王长贵借着月光,凝眸看了许久,随之说道:“那山崖坡度平缓,山腰处树冠齐整,想来应该是快平地,建庙筑寺极有可能,只不过离得太远,瞧不真切,究竟是与不是我也不能断定,唯有明日天亮,去往近处细看了。”
徐云德说道:“依我看来,那里多半便是圣水庵了,你想想,一个尼姑,天天吃斋念佛的,能有多壮实?能走这么远,翻了这几座山便已难得,倘若再远一些的话,她如何孤身前往。”
王长贵点了点头说道:“徐兄弟说的不无道理,若那亮光之处就是圣水庵的话,我们明日前去打听一番,兴许能有些关于旸谷遗址的线索。”
庄四也是连连点头,说道:“是呀是呀,上头给我们的这张地图标注的极为草率,若单靠它去找什么旸谷遗址的话,还不知得费多大劲儿呢。”
“好了!”王长贵长叹一声说道:“今天大家都出了不少力,想必也都累了,方才我已在周围布下了阵法,大伙尽管安心休息吧,若想到那亮光之处,少说还有十几里的山路要走,不养好气劲可不行。”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随之互道晚安,便各自睡下了,刘萍则跑回水边,将鞋袜取回之后,也没再多做其余的事情,挑了快平整的地方,和衣而卧。
夜间水边微寒,徐云德时不时的起身给篝火加些木头,但到了后半夜,却也着实是困的不撑,任由它自燃自灭,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日出东方,刘萍被阳光刺醒,揉了揉眼睛之后,见大伙都还在熟睡,而王长贵只身却站在不远处,距离他不足十米的地方,竟然是昨天在林中见到的那头花斑豹!只不过此刻它并非单身,而是还有另外两头小豹跟随其后。
刘萍心生疑惑,起身走了过去,却又见小豹脚下竟然踩着一条胳膊粗细的红斑大蛇,此刻那条蛇已经断了气,从七寸处致命的伤口看来,应该是大豹咬的,见此情形之后,刘萍问道:“大仙,这是怎么回事啊?”
王长贵看着蹲坐在水边的花斑豹说道:“昨夜这家伙多半是在此替咱看守了一夜,我刚醒之时,见这条红斑蛇正从水中爬出,欲望我们歇脚之处逼近之时,却被这花豹咬死了,我想它多半是以为这条蛇会对我等不利。”
刘萍一听,不由将目光向那豹子投了过去,只见它的眼中此时充满了友善之意,一颗大头贴在地面上,前爪伸直,时不时的抓抓耳朵,轻轻的摇着尾巴,另外两只小豹则在它身旁,似乎将蛇的尸体当成了玩具,正玩得不亦乐乎。
见此情形之后,刘萍心觉好笑,开口说道:“没想这野兽也通人性,一定是因为昨天咱把狼群给杀光了,这家伙便以为我们是在帮它,所以才会来替咱们守夜的吧……”
王长贵点头道:“万物皆有灵,这花豹身边带着小崽,若那豪猪被狼群夺取,那一家皆得挨饿,想来这等事情已经不止发生过一回了,如今狼群尽灭,往后它们的日子定然也会好过得多。”
这时,徐云德等人也纷纷醒来,看到花豹之后也都好奇的围了过来,当大伙从王长贵口中得知这豹子竟然替他们守夜之后,无不啧啧称奇,同时对这豹子一家也都客套了起来,庄四还拿出一些昨夜吃剩下的烤鱼丢给了它们。
过了少许时候,王长贵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咱该上路了,若不出什么意外,从这里到昨夜有亮光的山腰,少说也得两个时辰,现在出发的话,说不定还能赶上晌饭。”
一听这话,葛家兄弟等人顿时来了劲,葛六说道:“那还磨蹭啥呢,赶紧上路吧!”
告别了花豹三口,一行人沿着宽敞平坦的河道往北走去,不多会儿,便踏入了一个狭长的山谷之内,两旁皆是陡峭的悬崖,置身其中,大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感,都说景色能影响到人的心情,此话一点不假,如今走在这峭壁之下的峡谷内,刘萍一伙儿无不感到热血澎湃,万丈豪情充斥胸膛……
过了峡谷,视野豁然开朗,入眼便是一个四面环山,被河水自中间一截为二的宽敞山谷,谷中景色宜人,鸟语花香,飞鸟走兽生活其中怡然自得,宛若一个世外桃源。
此等美景,就连心境平和的王长贵都不免多看了几眼,刘萍感慨道:“好美的山谷!你们说这会不会就是那日出之处的旸谷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