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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喜之下,孙季急忙下了立脚的那块石墩,一路小跑的迎了上去,“小萍你好歹回来了!想死我了……”
刘萍翻身下马,不及站稳脚步,便叫孙季一个熊抱搂在了怀里。王长贵见状,轻咳一声说道:“要抱回家去抱,三十好几的人了也不知羞!”
孙季满怀不舍的放开刘萍,冲王长贵抱首说道:“大仙,我父亲这些日子老念着你,还请您去我家中一叙,也好与我父亲喝上几盅。”
不等王长贵回话,却听一旁的葛六说道:“大姐夫,也把俺哥俩带上呗,俺们也好去向老太爷问声好……”
孙季笑道:“这是当然!你们先走一步,待我把这儿的事情处理完了就来。”
王长贵转眼看了看一旁的人群,好奇的问道:“出啥事了,咋都围在村口?”
孙季道:“没啥,就是准备在这挖条小渠,好把西山那边的河道中水引过田里,如此便省去了挑水灌田的力气。”
王长贵点了点头道:“如此尚好,那你就先去忙活你的吧,我先回家中瞅瞅德树,稍过些时候会去你家中拜会孙老爷。”
别过孙季一群人,刘萍四人进了村子,走不一会儿,便见清风与德树两人正蹲在路边玩耍,王长贵虽说对着徒弟很是疼爱,但表面上却极为严厉,开口便喊道:“德树!怎么又偷懒不练功了!快随我回家,若是功课落下了,罚你两日不吃不喝!”
德树一见是师父,急忙跑了过去,毕恭毕敬的叫道:“师父,您回来啦!师父走后,我天天都按时练功,没有偷懒,不信你问清风,他可以替我作证!”
此时清风也跑回了刘萍近前,腻在娘的怀里说道:“大仙,德树没撒谎,我天天早晨去找他耍,都见他在院子里练功呢。”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之便没再多言,将手里的缰绳交给了德树,便拉着他一同回家去了。
这时,清风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对葛家兄弟道:“两位叔叔,你们家的那个草屋前些日子叫我不小心给烧了……”
不等他说完,葛家兄弟便长了脸,异口同声的叫道:“啊?屋子……烧了?”
“不过好在里头的东西叫我跟德树给及时搬了出来,现在全放在我家院子里呢……”小清风满脸自豪的说道。
葛六闻言,满脸尴尬的说道:“那……那还真得谢谢你俩了……”随之便是苦笑的看了看刘萍。
刘萍本就溺爱孩子,从不忍心打骂,此番只得满脸苦笑的说道:“实在对不住了,要不今日你俩就现在我家住上一夜,待明日,我叫你姐夫找几个瓦工,帮你们盖个砖房吧。”
一间草屋换回一座砖房,倒也值了,葛五葛六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转脸又笑了起来,说道:“没事没事,清风这小子自小就是好汉,到大绝对不比大姐夫混的差……俺们俩小时候还没烧过人房子呢……”
回到孙家府上,此刻孙圣葵正坐在院中的摇椅上乘凉,老远见着孙儿回来了,正欲起身叫唤,却见他身后跟着的乃是刘萍,神色先是一惊,随后急忙起身迎了上去,说道:“丫头……”然而接下去却是没了言语。
即便如此,可刘萍还是感到了那股浓浓的关怀,老人对后辈的那种关爱,并不在字里行间,唯有亲身的体悟才能得知。刘萍自小便是孤儿,自打从张家嫁进孙家之后,孙圣葵便将其视作己出,刘萍对这个公公也是如同亲爹一样。
来到公公跟前,刘萍声音稍显沙哑的叫了声:“公公,我回来了!这些日子您老身子还好吧?”
孙圣葵笑着点头,说道:“好、好……回来就好,孙季那混小子还有两个娃儿天天念叨着呢!对了,你先前在村头应该碰到他了吧?”
“嗯,季哥说他先处理些事情,这就回来。”刘萍答道。
孙圣葵点了点头,随之便招呼起刘萍身后的葛家兄弟进屋,见王长贵并不在后头,于是开口问道:“王大仙呢?他没有跟你们一道吗?”
葛六答道:“孙老爷,王大仙说他先回家中一趟,晚些时候在来找您喝酒,想来用不多会儿就会过来的吧。”
刘萍见公公似乎是有些心事,便好奇的问道:“您急着找王大仙是不是有事情呀?”
孙圣葵闻言,脸色有些微变,一边闪身叫刘萍等人进去,一边说道:“前些日子,宋家的大儿太平拉着一车黄豆去镇上卖,可一整夜没见回来,第二天他弟弟去寻,却见太平躺在路边的草堆里,像是病了,平车也跌进了河里,后来找了郎中替他看了看,也开了些药煎了服下,不仅没见好转,反而病的越来越重,整天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醒不过来,旁人问话他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前几天我去他家中看他,见那脸色与你刘叔当年有些相仿,我怀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