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头,在这么冷的天儿,竟然就只穿了一件看上去极为单薄的灰色长衫,脚蹬一双单步鞋,可即便如此,他的脸上却依旧红润,并无一丝的寒冷之意,当下便竖起了大拇指道:“前辈真是高人呐!”
王长贵没有做声,只是冲他冷冷一笑。
徐云德见状道:“郭老弟,说起来这位可算得上是我的老大了,这回行动,他的话谁都得听,知道了吗!”
通过短暂的接触,张根早已看出这个貌不惊人的瘦老头不是寻常之辈,当下也是与郭海一同点了点头,而葛家兄弟自然对王长贵的本事深有体会,自然不用徐云德说,他们也会无条件的听从王长贵的吩咐的。
而后,郭海和张根两人一同去买了些酒肉回来,大伙在地下室中一通吃喝,待酒足饭饱以后,天色也逐渐黑了下来,徐云德丢掉手中的花生壳,起身说道:“差不多了!咱出发吧。”
郭海点头道:“此处距离山江尚有三十多里,但若是走山中小路的话,顶多十里上下,徐老大你说咱是走大道,还是……”
徐云德想也没想,直接说道:“走大路,如今大雪封山,定然是极为难走,虽说少了近二十里,但难免会不会出些什么意外情况,咱在进山江村外的茫茫山林之前,要保存体力。”
“那行,既然走大路,咱就骑马过去,恰好我有一伙计,家里头是养马的,在离这不远的地方开了家马战。”郭海提议道。
徐云德看了看王长贵,王长贵稍稍点头,随之说道:“如此甚好,雪路难行,三十里虽不远,但在这么深的积雪里头赶路,也着实不是个轻快活儿,既然郭兄弟能找来马匹,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了。”
随之,郭海关了铺子,带着大伙来到了一家马站,这便是他说的那个伙计家了,那伙计跟郭海关系着实不错,没要钱,直接借给了他七匹马,谢过马战老板后,众人翻身上马,顺着大雪覆盖的道路,赶往了总兵营的所在处,也就是山江。
可没想到当刘萍一伙刚离去不久,马战的屋子里头之内竟然陆续走出来一群人,这伙人中为首的正是花蛇!其余几个便是与他同乘火车的那三人,火炮自然也在其中,但除此之外,却还有一个男子,此人稍微有些书生气,身子不高,并且还有些偏瘦,竟是那许小六!
看着刘萍等人离去的方向,花蛇说道:“太阳落了才赶路,几年不见,那姓徐的也并没有什么长进嘛!”
许小六却是连连摇头道:“花老大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徐云德的实力比起前几年只高不低,另外那个灰衣老头以及那个女子,皆是有大神通之人,你们若是碰面,万不可轻易动手!”
花蛇闻言,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回话,但看向刘萍一群人离去方位的眼神中,却透着浓浓的杀意!随之转而对身后的火炮说道:“其余的人怎么还不来?”
火炮看了看手中的洋怀表,答道:“应该快了,顶多不出半个时辰吧!”
花蛇阴着脸点了点头,随之便转身进了屋中,火炮几人紧随其后,许小六见状,脸上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摇了摇头,随之也迈步走了进去。而站在一旁的马战老板,却撇嘴低声骂道:“这群鸟人,我说怎么也不支吾一声到底买不买马,在我这一呆就是一整下午,原来是想打我小郭哥他们的歪主意!叫我撞见也算他们倒霉!嘿嘿……”
再说刘萍一伙,虽然骑着马,但因路上积雪着实太厚,因此行进的速度并不十分快,三十里路足足走了三四个时辰,在他们到达山江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途中,刘萍对于徐云德选择在夜间赶路一事道出了心中疑惑,张根却给了他答案,那张根说道:“刘大姐你是有所不知,干我们这一行是见不得光的,白天一般都用以休息,晚上才开始干活,所以时间长了,咱们在遇着新活之时,提前便会刻意的调整作息时间,好让自己的身体能够适应,虽然也多有一些人烟稀少的荒山野岭用不着非得夜里开工,但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儿哪能说改就改呀,所以不论是在哪里干活,大多数同行还是会这么干的。”
来到山江之后,这里的积雪更深,此外,在天明之际,空中竟又飘起了雪花,郭海通过关系,替大伙儿找了一家环境相对不错的旅店,用以歇脚之用,只不过说是环境不错,但也就是几间竹屋而已……
徐云德在自己的房间只休息了两个时辰,便独自出了门,街道上冷冷清清,行人稀少,他早先经过打听,这三江在清朝的时候曾驻扎过清兵,兵营所在之处如今便是一个算命先生的住所,据说这个算命先生性黎!虽不知与几百年前的怪人黎双有没有关系,但这个姓氏本就稀少,加之又在同一个地方,所以他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一路往那兵营的遗址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