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分秒流逝,屋里众人的困意逐渐上涌,葛家兄弟和叵蓉早已各自睡下了,他们对于降妖抓鬼之事并不在行,且对王长贵等人的本事也是极为的信任,所以说并没有像钱岩那般,因惊恐而难以入睡。
后半夜,凌晨将过之刻,正靠在墙角打着瞌睡的徐云德猛地打了一个冷战,随之睁眼看了下周围,只见此刻大多数人都已入睡,唯有王长贵还精神抖擞的坐在那儿,目光略显迟疑的看着窗子。
徐云德凑上前去,低声问道:“老道,是不是那东西要来了?”
王长贵稍稍点了点头道:“刚才的那股阴风来的古怪,若不出意外,我想多半就是那妖物身上的阴气!”
徐云德闻言,微微一皱眉头,随之便径自走到了窗前,伸手将窗子推了开来,顿时间,一阵冰凉的寒气透进屋中,正睡的众人被这冷风一吹,无一不是惊异的睁开了眼睛,葛五打着哈欠问道:“徐大哥,那什么脏东西你们收住了没有?”
徐云德嘘声道:“你小点声,那玩意儿很有可能就在附近,切莫打草惊蛇。”
葛五急忙点头,随之闭口不言,并将夹杂着些许期待的目光投向了窗外。说实在的,跟王长贵他们在一起这么久,经历了那么多古怪玄奇的事情,这使得他们对于妖魔之事早已是变得麻木了,所以这回,葛家兄弟的脸上并无半点的惧意,相反却是充满了好奇,似乎想要早些见见,那三日之内害死了七个人的鬼怪究竟长的是什么模样。
可这时,王长贵竟是突然摇起了头来,脸上泛起了一丝质疑的神色,并将目光再次投在了那红铜大物之上,随之说道:“徐兄弟,你有没有觉察到这物件与白天相比,似乎有了些许不同之处?”
众人一听,皆是将目光转了回来,徐云德颇有些诧异的看了看那红铜铸就的巨大柱子,半晌过后,方才摇头答道:“除了更显暗红,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另外我想这颜色显深,多半也应该是烛光映的吧。”
此时,刘萍也是满脸疑惑的盯着这柱子,看不许久之后,突然开口道:“怎么好像有些受潮?这季节本就天干物燥,况且屋子里咱又生着煤炉,不应该出现受潮的现象才对呀!可是你们看,这东西上头好像很潮湿。”
经刘萍这么一说,屋中众人顿时也察觉到了这一现象,顿时间只感一股阴森的凉意自骨子里渗透而出!就连徐云德的脸色也是大变,他说道:“不会是这东西里头果真封印着什么妖邪之物吧?白天阴气稀薄,这上头的铭文尚能压制于它,但到了晚上,阳散阴起,里头的魔物也开始纯纯欲动了?”
王长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且待我细细看来!”说罢,便从衣袖之中掏出了一撮细灰,这玩意儿刘萍和徐云德都认得,正是那龙抬头研碎而成的粉末,王长贵缓步走到红铜大物近前,并将这细灰撒在了上头。
顿时之间,众人只听“咻咻……”几道奇异的怪响,那刚撒下的细灰竟然猛地窜出一片青绿火苗,只在顷刻之间,便燃烧殆尽,屋子里弥漫起了一阵焦糊的味道。
见此情形后,徐云德惊惧两生,开口问道:“老道,这是什么情况?怎么龙抬头的粉末也会起火呢?”
王长贵此时脸色有些阴沉,死死的盯着那红铜大物,逐字逐句的说道:“看来这玩意里头果真有古怪!龙抬头本是极阳之物,正所谓阴阳互制,遇之则斗,且看如今龙抬头的反应竟然如此猛烈,想来这里头的东西绝不简单!”
听了这话以后,刘萍心头难免又生起了疑惑,她问道:“大仙,既然这红铜铸就的柱子里头真有妖邪之物,可为何我们连一点的阴气亦或者是妖气都感受不到呢?”
王长贵道:“或许正如徐兄弟先前所说,是被这铭文压制住了吧……”
可谁料这话还尚未说完,离奇的一幕陡然出现,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那红铜柱子上面所刻的铭文,惊人突然变得模糊起来,与此同时,一阵青烟从那字里行间幽幽冒起,如鬼魅般的在屋子上空扩散开来!
王长贵见状道:“果不其然,这里头的妖物已经可以趁着夜间阴气浓郁,阳气衰竭之时,冲破铭文的封印,现世而出了!”
随着青烟的不断冒出,本就昏暗的小屋之中,更显阴森可怖!片刻之后,只闻钱岩一声惊呼道:“衣服!是那件衣服……”
其余人一听,急忙循声看去,只见此时的房梁上空,果真有一件极薄的白色纱衣兀自悬浮,在片片青烟的包裹之中,就像是一只暗夜里的幽灵,给人一种难以莫名的阴森之感。
“呜……”正值此刻,窗外冷不防的吹进一阵强风,屋子里的烛火顺势熄灭,周围突然陷入了黑暗之中!不过好在刘萍等人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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