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女妖把事情说的这般古怪,刘萍和徐云的皆是大为好奇,徐云的由不住的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王家的先祖之所以把你封印在这铜柱里头,是别有用意的,而这个用意此刻便也就可在铜柱中间?”
女妖微微点了点头道:“不错,铜柱中留有你们想要知道的一切……说起来,我只不过是颗任由旁人摆布的棋子罢了,自己的命运、自己的爱恨,皆由不得自己的意愿,纵使化身成妖,苟活千年光阴,但如今想来,却只是南柯一梦!罢了,你们先且去吧,拂晓之际,我便要魂飞魄散,这最后的时光,我只想一个人在这静静呆着,顺带再好好看一眼这千年后的凡尘人世!”
听了女妖这番满是凄楚的话语之后,刘萍和徐云德的心头无不生出了些许同情之意,一如王家十代传人先前所说:“世间万物皆有情!”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么妖之将灭,或许也是尚存善念吧。
两人皆没多言,只是将昏迷不醒的王长贵搀进了屋中休息,其余人等见状,也都是没再外头多留,鱼贯回了屋,只因先前所见的一切,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以至于这些人惊异骇人了良久,心中也不能平静。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时分,外头不知何时却又飘起了鹅毛大雪,漫天遍野昏昏茫茫,不见天日,万物沉眠,难见其态,唯有无所不在的斑白,装点着尘世。从睡梦中转醒的刘萍,走之床前,伸手摸了摸王长贵的鼻息,只觉比之昨夜来说,稍显有力了不少,但他满脸绯红一片,却是发起了高烧!
心急之下,刘萍急忙唤醒了徐云德,并对他说道:“徐大哥,大仙他发烧了,你快些去镇上买些草药回来吧。”
徐云德闻言,试了试王长贵的额头,只觉触感冰凉,哪有半点的高烧之态,连连摇头道:“我看老道不是发烧,或许是昨夜请神上身的道法反噬其身,伤了他的元气,所以才会呈现出现在的这副模样吧,若是胡乱给他用药,难免会出些差错,到时候适得其反,可就遭了!”
刘萍一听这话,心觉有理,便也没再多说其他,唯有一心期盼王大仙能快点转好,度此难关,毕竟在他们这一伙儿人中,他王长贵才是真正的顶梁柱,若是在此倒了下去,日后的诸多事情,绝难做成。
怀着满腹的担心,刘萍来到门前,“吱呀!”一声将破旧的木门推了开来,顿时之间,一股凛冽的寒风卷进屋内,夹杂着片片雪花。
“好大的雪呀!”刘萍一边说道,一边跨步来到门外,伸手接了几片雪花置于掌心,那晶莹剔透的八角雪片入手即化,一如风中的流沙,难以捕获。微微感慨了一声后,刘萍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在了女妖所在的方位,但是皑皑白雪铺天卷地,哪还有一丝那淡红的身影?
“徐大哥!女妖不见了。”刘萍颇为惊诧的转脸对徐云的说道。
“啊!难道那家伙昨夜哄咱。说什么将要魂飞魄散,实际却只是元气大伤,刻意支开我们,好叫它有机会逃脱?”一边如是说道,徐云德一边迈开步子走了出来。
果不其然,铜柱之前,雪地之上,空无一物,哪有半点女妖的影子?“这下遭了,那家伙妖法高深,若当真叫她恢复了过来,咱几个谁也别想多活!”
刘萍微微点头,随之说道:“走,咱先且过去看看!”
徐云德此时满脸的阴沉,没做多言,与刘萍一同直奔铜柱而去,两人来到女鬼昨夜所在的地方驻足而立,悉心打量之下,只见那儿而虽然没有女妖的身影、尸骸,但却稍有些隆起。
疑惑之下,徐云德蹲身扫开了一层积雪,却见一袭淡红纱衣,此刻正静静的躺在雪中,犹如一朵盛开的雪莲,纵使天寒地冻,大雪翻飞,却也开得绝美,开得傲气。
见此情形后,徐云德不解道:“难不成那女鬼解开了心结,决意要把孙子杰忘却,所以才撇下了这触景伤情之物,兀自光着身子离开了?”
刘萍皱眉深思间,却无意见到铜柱上似有字迹,急忙说道:“徐大哥,你快看这铜柱。”
徐云的闻言,急忙将目光转了过去,只见那赤红的铜柱,裸露在雪外的半截之上,赫然以朱砂写了一段话,原来这女妖竟是刮下了王长贵之前画的那些符文,继而又就着这些朱砂,留下的字迹。
顺序读下,只见上头写着:“情恨交织锁心千载,罪孽深重莫可救赎,世事无常天日重现,愁云困惑终得消散,可喜可悲亦有可怜,今日今时魂飞魄散,乘雪而走毫无怨念。”
稍加品味,只觉字里行间虽有凄苦,但却无不充斥着一种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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