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就连徐云德这等体质的人,都连连叫苦。
许久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叵蓉突然惊喜的喊道:“笨大哥、姐,你们快看,前面有座房子,屋顶还冒烟呢!”
徐云德和刘萍闻言,急忙抬眼望去,果不其然,只见前方不远处,正坐落着一座并不算太大的房子,房顶烟筒正冒着滚滚的炊烟,看那样子定然是有人在屋内生着炉火。欣喜之下,徐云德大笑道:“这可真是破榻遭逢连阴雨,柳暗花明又一村呐……”
刘萍笑道:“徐大哥,这前后两句哪是同一首诗里的句子,可被你这么一衔接,倒是合适的很呐。”
徐云德笑着吹嘘道:“你大哥我饱读诗书,像这等句子岂不是信手拈来……”
说话的功夫,三人便已来到了屋前,原来这是一家驿站。那个年代,驿站本是少之又少了,但在一些偏僻的山区,亦或者是大漠之中,还是存在着许多驿站的踪迹,只是到了后来,送信捎物的事情少了,演化成了沿途的旅社而已。
此时,驿站的大门虚掩着,门框上垂着一张厚厚的棉布门帘,刘萍等人先将马匹牵进一旁的马棚,又拽了些草料喂上,随之才进了屋里。
一掀开门帘,顿时只觉一股暖意袭了过来,令人浑身舒爽。拍了拍身上厚厚的积雪,刘萍他们方才打量起了屋内的情形,虽说这地界偏僻,可不想这驿站之中倒是满有一些客人,大桌小桌几乎都坐满了。只因先前在马棚之中,他们已然是看到了王长贵和慕丘痕的坐骑,所以知道他俩定然在着。
在屋里打量稍许之后,只见王长贵和慕丘痕果真坐在一张桌前,并且还已点上了酒菜。这会儿功夫,王长贵正向他们招手呢。
刘萍三人见状,急忙走了过去,并各自拖来一条凳子入座。然而在道上混了许多年的徐云德,却是感到了周围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不怎么友善的气息。不过他并没为之所动,依旧是笑呵呵的对王长贵还有慕丘痕说道:“你们到这儿多久啦?”
王长贵答道:“路上遇到了些事情,耽搁了一会儿,咱们也是刚到不久,这酒菜也是将上,这会儿还正热乎着呢。”
刘萍闻言,好奇的问道:“这路上慢无人烟,你们坐骑又快又耐劳,会出啥事情呀?”
慕丘痕笑道:“说来也可笑,这处本就是个荒无人烟的地界,可这几日却不知为何,竟然突然冒出了这么多人,刚才在半道上的时候,竟然还冲出了十几个个汉子,张口便要抢我们的驴子和牛。我们好言说尽他们却不听,后来还要用强!”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忙开口问道:“那后来怎样?”
王长贵笑着说道:“他们要,我们自然就给了,可奈何那些人却又没本事将其牵走,更有几个倒霉的,还挨了几蹄子。后来他们也不知是怎么了,非但不要驴子和牛了,这不,还请我们喝酒呢!”
徐云德闻言后,顿时明白原来这周围几桌的人,为何个个都是泛着火气,原来刚才在这俩老头身上吃了瘪,本想在他三人身上撒气,可后来见竟然也是跟这俩老头是一伙儿的,自然是有苦难言了。
想到这里,徐云德不禁哈哈大笑道:“连驴子都弄不过,还学人家打家劫舍,这天底下当真还有这么蠢蛋的人,事情传出去,恐怕得连笑好几个省……”
这时,隔壁一桌上突然有个大汉,猛的一拍桌子,“嗖”的一声站起身道:“这两位老神仙的坐骑自然也是仙物。我们凡夫俗子又如何对付的了!倒是你这骨瘦如柴的小儿,怎敢在此大放臭屁,什么连笑几个省……”
徐云德闻言,撇了一眼那说话的大汉,只见他身穿一件羊皮大袄,头上带着个狗皮帽子,满脸的横肉,模样甚是凶狠吓人。另外,他手指上还带着一枚戒指,似乎是银质的,刻着一个狼头的图样。见状后,徐云德笑嘻嘻的站起身,随之顺势从桌上拿了一杯酒,缓步走向了那大汉。
来到莽汉身前,徐云德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见这原本怒气凶凶的汉子,被他这轻描淡写的两下,竟然是硬生生的按回了座位。随之开口道:“兄台,戒指不错呀……浙江狗爪子帮的怎么沦落到打家劫舍的境地了?”
原来这戒指徐云德认识,乃是一个盗墓团伙的标志,这个团伙是浙江那边的,实际名为狼爪帮,在盗墓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另外,有句话说盗墓七分黑,意思便是大多盗墓的,与黑帮多少都有些联系,因为出土的一些非比寻常的古物,在正儿八经的市面上是很难脱手的,因此便要用到黑帮的势力和人脉来出售,要么卖给洋人,要么卖给那些巨商大贾。而这个狼爪帮,便是盗墓、黑帮皆有涉猎的一个组织,帮中的人无一不是杀人越货的凶狠之徒。(未完待续)